因為鎖情印的作用,他們都沒有性命危險,百裏昶禦寧靜安詳地坐在那裏,認真地分析著整件事情。
越想,他就越是覺得震驚,殺人取心,拈花宮,大祭司…難不成是那個操控人心的妖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他惶恐不安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百裏公子,你要請的人,來了。”
木融一過來,就順手幫徐安解開了穴道,還不忘感歎了一句,“這拈花宮的點穴方式就是奇妙,找時間得好好研究研究…”
拈花宮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呼籲和平,不介入各國的戰爭。偶爾派出一個人來,就足以讓整個大陸震撼。
就像之前的大祭司,這一出現,就阻止了百裏國跟軒轅國的戰爭。
他們的秘術大家知道的不多,總被人傳成得神乎其神。
木融隻看一眼,就知道是拈花宮的人做的,並且輕易地解開了徐安的穴道。這讓大家不禁懷疑起他的身份,對他警惕起來。
“你是誰?”陳平好奇地問。
木融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對著屋子裏喊,“我說百裏小子,你倒是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就走了,請也不來…”
陳平心頭一怔,這個所謂的禦醫架子好大啊!莫不是自己方才出言得罪,惹他不高興了?“前輩,方才是我無禮,你大人有大量…”
還沒有等陳平說完,木融就立馬咧開嘴笑了起來,他都走到門前了,突然回頭折回到陳平的身邊,“陳灝那個小子就教你這樣的兒子?當年,我可是跟小灝子大戰了三天三夜的…”
聞言,陳平那黑溜溜的眼睛即刻躍起一絲亮光,藏不住他內心的興奮,“你,你就是那個花少爺?從拈花宮…”
陳平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聽自己的父親提過多少次花家少爺。那個喊他小灝子的人,與之大戰三天三夜…
當年陳灝跟在百裏昶禦的父親,百裏譽身邊,前往拈花宮,接出那個宮主隻有六歲的私生子。
偏偏花少爺不願意離開拈花宮,小小的年紀,沒有半點武力,卻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放倒了眾人,就剩下一個在前麵探路的陳灝。
借著熟悉地形,穿過矮小的從林,花少爺一次一次地將陳灝帶進險境。一會兒是吃人花,毒藤蔓,一會是猛獸毒蟲,更有他以六歲之齡研製出的各種毒物,將人折騰得半生不死…
每每提起這個,陳灝心裏就恨,自己居然折在一個完全不懂武功的六歲小孩身上…
所以,一直對父親有著莫名崇拜的陳平,聽到那花少爺的種種英勇事跡,早早就將他奉為了偶像。
他知道木融的真實身份不便提起,也就識趣地轉開了話題,“對啊!我也想研究一下拈花宮的點穴方式,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跟一起木先生學習?”
對於陳平態度的轉變,徐安有點摸不著頭腦,盡管他還在活動著他僵硬的身體,嘴裏還還不忘譏諷一句,“陳平,你這態度也變得太快了吧?就因為是你父親的舊識,你就巴結上了?說不定,我父親,木先生也是認識的…”
陳平臉上一紅,沒有說話。他還不清楚徐安這家夥嗎?不就是因為木融幫他解開了穴道,想偷學一點,以後不好讓自己吃虧,丟麵…
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木融,期待著他的回答。
誰料,木融直接將他們二人無視過來,別過頭,再次對著屋裏喊了一聲,“百裏小子…你…”
咯呀一聲,門在木融說話的同一時間打開了。
百裏昶禦努了努嘴,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木先生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急性子…”
“嗯?”木融眯眼,朝百裏昶禦瞪了過去。
百裏昶禦苦笑,這畢竟是他兒時的先生,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木先生請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徐安先是一愣,隨即咽了一大口口水,陳平莫名地崇拜木融也就算了,就連那個高高在上的百裏昶禦也對對他恭恭敬敬的。
“木先生一定很了解拈花宮的情況吧?方才,陳平是不是說,你是從拈花宮出來的?”他哽咽了一聲,蹙眉問道。
木融聽徐安這麼一說,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大步走進屋子,眼眉都沒掃他們一下。
陳平知道木融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多嘴,安靜地站在一邊。就好像在說,我是守門神,我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隻有百裏昶禦用警告的眼光掃了徐安一眼,哐啷一聲就將門再次鎖了起來。
徐安心裏憋屈,也不知道這是得罪誰了?看了看緊鎖的房門,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陳平,假裝不在意地站在了門的另一邊,與陳平左右對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