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獨處(1 / 2)

唐墨染聽著聽著,無聲地揚嘴笑了一下,因為沒有了麵巾的阻擋,笑容越發放大,那鼻尖跟下巴上的紅痣顯得格外張揚。

她的那張臉本就已經勾引人注意了,在這個凝重的時候,這麼一笑,讓人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起來。

大家的眼睛不約而同地轉向她,似乎在質問她,這麼嚴肅的話題,她到底在笑什麼?

唐墨染也不怕他們的打量,她一臉認真,甚至還有一些嚴肅地說到:“難道你們就不覺得這裏麵漏洞百出嗎?既然要利用他們的血統,為什麼不直接找到你們兩個當事人?而從你們的手下身邊下手?

別告訴我,那麼多下人,都跟你們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要不然,我隨便去大街上殺一堆人不就好了嗎?幹嘛如此大費周章?

再者,那個燕塘是去救柳叔的,怎麼會跟準備身後事一樣?將這麼一係列的東西都安排好,還提前寫好了小冊子?你們就不懷疑當中有詐?”

一連串說了那麼多,唐墨染知道他們肯定跟她一樣,需要一個喘息的機會,誰料,這一停下來,王吉就忿忿地插嘴進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主子為什麼如此厚待你,但是,燕塘作為主子的陪讀,從小跟我們一起生活在軍營,他所付出的一切,足以證明他的清白。他若有二心,我等也不會有幸活到現在。”

王吉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更是忍不住狠狠地向軒轅戰瞪了過去。

燕塘可謂是跟軒轅戰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年幼的他,幸得燕塘一次次貼身保護,甚至,還有一次,燕塘甘願冒充軒轅戰鋌而走險,換取他的一線生機。

這樣的情,這樣的義,若是軒轅戰因為這相似不久的人,一句話就動搖了自己的對燕塘的看法。

那麼,燕塘定是會死不瞑目,活著的人,也會因此寒透了心。

見軒轅戰不說話,王吉繼續補上一句,“主子,還請即刻差人前往拈花宮,找到巫樹,摧毀它,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軒轅戰斂目昂起頭來,心思顯得有點雜亂,很多事情需要他仔細思考,即便他願意相信燕塘的為人,但是,也不能否認唐墨染的觀點。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哪裏有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去跟拈花宮抗衡?

要知道,拈花宮那個地方神秘,處處都是險境,他們這些外人進去,可謂是九死一生。再者,這樣一鬧騰,必定驚動軒轅沛楠等人,沒有證據,那就是蠱惑人心。

依照拈花宮此時此刻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到時候,理虧的還是不是他們自己?有誰會相信他們采用了這樣的邪術?

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這個時候,軒轅戰竟然選擇了沉默。

唐墨染微蹙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或許,那隻是王吉一廂情願地認為,軒轅戰對那個叫燕塘的人感情有多麼深厚。

自古伴君如伴虎,在他們這些上位者的眼裏,若是那個人不能推心置腹地信任,別人隨便這麼一挑撥,也可瓦解他們之間那脆弱的感情。

一想至此,唐墨染詭秘一笑,當即回駁了王吉的話,“就算他沒有騙你們,你們也證實不了他所說的話,這到底是真是假?說不定,他隻是剛剛得到消息,就通知你了呢?既然此事牽連甚廣,你一一核實清楚了嗎?”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話說出了口,就連唐墨染自己都覺得可怕…

她什麼時候對別人的閑事如此上心?眼角下意識地想百裏昶禦看去,心裏想著,是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讓她亂了分寸?

難不成,他在自己心裏的地位已經不僅僅隻是恩人了?

埋下心裏那莫名的情愫,唐墨染很快便恢複了冷靜,她深吸了一口氣,凝望著大家那張嚴肅緊張的臉龐。

半響,百裏昶禦才率先開口,打破這一片沉默,“不管如何,拈花宮的事情,隻能從他們內部入手。就是想查清楚,也不是一件好辦的事。”

百裏昶禦衝著唐墨染微微一笑,抹去她臉上的尷尬,接著說道:“而我們身邊,知道如何通往拈花宮的人,就隻有當年跟隨著家父幾名貼身侍衛。”

“既然是月族跟拈花宮聯合產生的,問一問離姨,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軒轅戰說。

“嗯,待我修書一封,告知家父。王吉,這信由你來送,你先行一步,將你所知道的,如實彙報,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別的人看了去…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我就回去。”百裏昶禦說。

這一來一回,都不知道耽擱了多少時間,要不是唐墨染的情況還沒有拍案確定,他還巴不得即刻動身。

說來也奇怪,他早早就寫信回浮雲山,說明了唐墨染的身份,怎麼還沒有派人過來認證,讓唐墨染早日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