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已黃昏,唐墨染在傷兵營忙忙碌碌,竟忘卻了時間。
而軒轅戰知道她並沒有什麼異樣,僅讓月塵跟在她的身邊,任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直到徐安他們從鬼醫穀趕了回來,眾人開始對霍清風興師問罪。
“誰讓你放了他們的?”霍清風衝著宋娟娟怒聲責罵。
“你莫以為這裏還是你的鬼醫穀,要不是你把人救了,我們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北辰胥自覺站到了宋娟娟麵前,將她好好地護著。
“我就看看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還有,你現在跟我的前未婚妻是什麼意思?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娟娟,別忘了當時的承諾,你可以廢除婚約,但是,除了我,你不能再嫁他人。”
北辰胥對宋娟娟的好,發乎情,止乎禮。他被說上兩句,那倒也沒什麼,但是破壞了人家女兒家的名節,那便是大大的不好。
他們幾人在鬼醫穀受到了宋娟娟的照顧,見她如此受製於人,紛紛站了出來跟霍清風對上。
徐安更是耐不住性子,拔起了劍,直指霍清風,“想撒野,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
見狀,軒轅戰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不得無禮!”
畢竟,霍清風跟宋娟娟那是他們二人的私事,既然許下承諾,那就應該依約而行。更何況,到人家鬼醫穀請人,本就是有求於人,若非徐安他們出言相撞,霍清風也不至於如此對待他們。
眼下,軒轅戰的傷勢已然不是問題。無可否認,那便是霍清風的功勞。就算不論功行賞,那也得顧及他的那聲哥哥。
徐安不甘心收起手中的劍,雖然行動跟上了,但是,嘴邊還是不甘心地抱怨了一句,“主子。”
聽到軒轅戰開口,霍清風得意洋洋,更而不知分寸地道:“奴才,那就得有個當奴才的樣,學狗汪兩聲給小爺聽聽。”
“你…”徐安氣結難消,拳頭緊握,青筋凸顯,發出咯咯的骨頭摩擦聲響。
“好了,都是自己人,何苦這樣?清風,既然你喊我哥,那我便以長兄的身份來管管你。事情你即便有功,但也絕非無過,所謂功過相抵,你這性子,還是暫時留在軍營,好好磨磨吧!”
什麼?他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初來軍營,稍稍排得上號的人物都被他得罪光了,要是留在這裏,豈能容他繼續作威作福?
“不,哥,你身上的傷已然不成問題,鬼醫穀還要要事等我回去處理,我還是不多叨擾了。”霍清風連忙拒絕。
霍清風要走,軒轅戰也不打算強留,隻是唐墨染的情況著實讓他覺得擔憂。
“徐安,你去傷兵營把染染接回來讓他好好診斷一下。要是沒有什麼情況,那你便回去吧!”
“她那個是心病,能有什麼情況?”霍清風漫不經心地講了出來,事後又覺得情況不對,即刻用主子的口吻向徐安下命令,“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去,別耽誤了小爺做大事的時間。”
不請還好,將唐墨染請了回來,霍清風可就真的是進退兩難。
早在念奴嬌,他就已經被唐墨染認定是一個無端生事之人,不得好評。再者,他又幫助軒轅戰,在他的身上用藥,導致軒轅戰無法控製自己。加上徐安在旁邊添鹽加醋的描述,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霍清風見唐墨染款款向自己走來,雙眼隱隱透出敵意,“你看,唐姑娘臉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哪裏像是生病之人,我看…”
唐墨染急急打斷,抬手扶額,嬌滴滴地說:“可是,我怎麼覺得全身無力,酸痛無比,甚至有頭暈耳鳴的跡象?”
徐安站在她的身後,頓時咽下大口口水,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肯定是因為我哥方才太狠了,稍作休息即可康複。”
“那就等我康複之後再走吧!傷兵營人手緊缺,霍公子又是鬼醫傳人,怎可白白放著這樣的人才不用?君王殿下,你還是下令讓霍公子為大家服務,也方便我不適之時,能隨時讓人到傷兵營傳他。”
不等霍清風再做托詞,軒轅戰便許了唐墨染的要求,遣霍清風到傷兵營。
接下來幾天,唐墨染都刻意地回避軒轅戰,而他也不去強求,任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軒轅戰重傷的消息,早就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
加上消息封鎖得很好,軒轅戰複原的消息並沒有向外泄漏,隻安心地在軍營地養傷。
隻不過,軒轅王認定軒轅戰無力回天,急急將軒轅沛楠派往戰場,接管他手裏的兵馬。軒轅沛楠才剛剛從帝都動身,臥龍閣就給他傳來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