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風瀟瀟的坦誠,唐墨染和徐安都放鬆了許多。
“瀟瀟,你跟我說說,軒轅沛楠現在在哪裏?他,還好嗎?”唐墨染毫不拐彎抹角,麵對這麼一個單純的姑娘,覺得不會存有什麼壞心才是。
對於唐墨染的直接,風瀟瀟很是震驚,本來準備好的大堆說辭,居然沒有派上用場?
“誒?你就不懷疑我的身份嗎?你就那麼相信我?萬一,我是騙你的呢?萬一,我根本就沒有沛楠哥哥的消息…”
沒想到,自己沒有被質疑,反而將唐墨染給問糊塗了。人家要怎麼說?難道告訴她,你看著很傻很天真,估計隻有上當受騙的份嗎?
正因為風瀟瀟這種獨特的性格,軒轅沛楠才放心將任務交給她。
原本隻差月宋單獨前去,畢竟月宋精於易容術,對唐墨染等人也算熟悉,想蒙混過關也不是什麼難事。
偏偏出發之前遇到了風瀟瀟,沒有離開過那死氣沉沉的廢宮殿的她,對外界甚是向往。她拿解藥要挾月宋,逼著月宋就範。
在軒轅沛楠的允許下,終於還是將她帶了出來。利用她年齡、性格、外貌等優勢,送信這一任務,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在風瀟瀟追問唐墨染是同時,冬梅已經找到了軒轅戰。
由於冬梅是伺候唐墨染的丫鬟,就算霍清風想擋,也抵不住軒轅戰的一聲命令,“放她進來。”
聽軒轅戰說話的語氣,冬梅已經察覺出了異樣。這也驅使她隱瞞了事情的嚴重性。
“君王殿下,主子,主子她收到軒轅沛楠差人送來的求救信號,想要營救軒轅沛楠。來人一直在門口等候,主子想聽聽君王殿下的回複,到底要不要出手相助?”
讓他意外的並不是軒轅沛楠發出的求救,而是唐墨染那丫頭竟然會征詢他的意見?心裏一喜,嗜血蟲便肆無忌憚地活躍起來。
軒轅戰痛得蹙起了眉頭,霍清風隻得連忙上去給他施針,“你還是待在這裏別動吧!隻要唐墨染安好就行了,至於軒轅沛楠,他確實是事情的關鍵。南宮賀龍與風族頗有淵源,就讓風逸宸出去看看吧!交給他,你也放心,總比你親自去的好。”
霍清風所言,並非沒有道理,他現在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管不了這麼多事。更何況,會審還等著他出席,決不能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得到軒轅戰的同意,冬梅連忙去通知風逸宸。她雖然沒有告訴軒轅戰唐墨染已經到門口的事情,卻沒有隱瞞風逸宸。
即便風逸宸很爽快地就應下,會照顧好唐墨染,可她的心裏總覺得不安。作為浮雲山培養出來的人,她還是自作主張地跑去敲響了百裏昶禦的門。
百裏昶禦聽了冬梅所說的話,便匆匆忙忙地趕了過去。
風逸宸趕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沒有唐墨染跟風瀟瀟他們的身影。他一把將徐安揪過來質問,“人呢?都去哪了?”
殊不知,徐安那空洞的眼神和呆滯的表情告訴他,他們都被蠱惑,被操控了,這分明是他們的風族的秘法。
風族的秘法分兩種,一種是男性族人特有的預言之鏡,據說,可以窺探天機。血統越純淨,他們的預算就越精準。另一種,則是女性嫡係才有的傀儡術,這秘法,隻有處子才能發揮到極致,一旦失貞,便要借助外物。
據他所知,風族的幾個嫡係女兒已經相繼離去,到底是誰還能使用此術?
花了一點時間喚醒徐安,風逸宸立刻問道:“剛剛誰來過?她將唐墨染帶到哪裏去了?你到底是怎麼當的侍衛?”
徐安愣了愣,環顧四周,這才知道自己看丟了人。
他猛然搖頭,讓自己清醒許多,“那個人叫風瀟瀟,十二三歲的樣子,一身紅衣,她,她與死去的宮主有八分相似。
看上去很單純,不停地問著我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突然,她在主子的耳邊哈了一口氣,然後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我,我就看到主子跟著她走了。
我想去追,可是根本使不出力氣。”
風逸宸一把將他扔開,果真驗證了他的猜想,那個人,竟然沒死?那,是他們風族的一個禁忌,自她出生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風瀟瀟不僅是風族嫡係,還是他風逸宸的妹妹。隻可惜,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她是自己叔叔與風白荷亂圇的產物。
風逸宸不願意想起那段醜聞,他之所以認定風瀟瀟已經死去,是因為風白荷為了保全她自己聖女的身份,以鞏固他少主的地位,親手將剛剛出生,紅彤彤的嬰兒掐死。
隨後,她被無情地丟棄在亂葬崗中,連一塊牌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