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楚昶走後,眉煙消停了幾日,後來說與穆沉聽時,穆沉也不由得笑起,“想來楚昶那番形容必然十分狼狽,究竟你做了什麼使得他如此害怕。”
“大約是我生的太醜,嚇到了他。”眉煙故作傷心狀,瞧著她這般不正經的模樣,穆沉頓了頓,卻又隨即上前撓她的癢。
眉煙實在怕癢,被他這樣一鬧,笑倒在他懷中。“我說,我說便是了,你莫再撓我癢了。“
穆沉笑著攬過眉煙。“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本皇子甚是開心。說吧。”
眉煙用臂肘輕輕搗他一下,“不正經。不過是我將胚土捏了個胎記貼在臉上嚇了嚇他,誰曾想他便如此膽小。”
穆沉忍不住低笑出聲,覺得眉煙著實有趣,越發喜愛,不由輕輕啄了口眉煙的麵頰,眉煙被他這一舉動惹得麵上通紅,唇角卻勾起一絲笑意來。
見她如此,穆沉故作嚴肅。“你常說我不正經,然近墨者黑,時間久了,你也便跟著不正經起來。”
眉煙被他噎了噎,竟然無力反駁,也未說什麼,隻堪堪翻了個白眼,不願多理他,穆沉看著眉煙,卻難得嚴肅起來。“煙兒,真想快些娶你過門。”
沒有一個女子不盼著嫁給自己心儀之人,眉煙亦是如此,聞言麵上羞紅更甚,低頭傻笑起來。
“算來你明年就及笄了,待你及笄,我就娶你可好?”穆沉溫和笑著看著懷裏的人,眸中無限柔情盡顯。
“還不行。”眉煙卻在此時拒絕了穆沉,見她回答的如此迅速,穆沉愣了愣,眸中多了幾分受傷。“為什麼不行?你不願意麼?”
見他似乎會錯了意,眉煙忙解釋。“並非是我不願意,你也知道,我身上還有家仇,雖你絲毫不會介意,今上卻未必如此想,我一個罪臣之女,若一日未曾洗涮爹爹的冤屈,就一日不能嫁給你。”
穆沉沉思片刻,摟她更緊了些。“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
眉煙倚靠在他懷裏,隻覺得無比安心,不自覺放柔了語氣。“我答應你,三年之後,若大仇得報,我便嫁給你。”
“好。”穆沉也未多問,隻是揉了揉眉煙的發頂。“隻是這三年,你可莫要被其他人拐跑了,你是我一個人的。”
“我許你三年,自會為你守著,又怎會再去尋他人。”眉煙看著患得患失的穆沉,不僅失笑。“外界傳言三皇子一貫為人清冷,可我看著怎麼不是如此呢?”
穆沉笑著看了她一眼,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貫會取笑我,你又怎知我對外人並非清冷呢。”
“可在我看來,倒像是個孟浪之人。”眉煙皺了皺鼻子,看著她的可愛做派,穆沉無奈搖了搖頭。“我隻對你孟浪,對別人還真未如此。”
“耳聽為虛,單憑你一人所言,又怎知是真是假。”眉煙故意反駁,穆沉吻上她的唇,使得她片刻安靜。
“我可知道了,若要罰你,該如此罰才是。”穆沉笑著看著眉煙,而眉煙不由嗔他一眼。“你又轉移話題,我們明明在說你的話是真是假。”
“既然你不信我,那找個人一問便知。”穆沉無奈看了看眉煙。
“咱們去問青黛姑娘。”眉煙笑起,拉著穆沉就要往藏香閣去。穆沉忙拉住她。“你一個女兒家,總往藏香閣跑算什麼事兒,我去請她來便是。”
“我又怎能放你獨自去,閣中不乏漂亮姑娘,若你被閣中的漂亮姑娘勾走了,怕我這個醜姑娘哭都沒地方哭呢。”眉煙拉著他往外走,穆沉瞧她,哪有一分要哭的樣子,分明興奮得很,不由無奈搖了搖頭。
“誰說你是醜姑娘?我穆沉的夫人最是好看。”穆沉抬手揉亂眉煙的發,惹得眉煙不滿瞪他一眼,卻又隨即小聲反駁。“又沒有媒妁之言,又沒有明媒正娶,誰就是你夫人了。”
“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我找別人去?”穆沉喜歡看眉煙炸毛的模樣,故而出言引逗,而眉煙似乎早已對他的引逗免疫,隻瞥了他一眼。“你去,你去。藏香閣倒是正好,裏麵有不少喜歡俊俏公子的思春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