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腦飛速運轉,發現腦細胞都死亡了,也想不明白王大娘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妹子,你快喝呀。”王大娘見我舉著水杯一直沒有動靜,竟然還催促我,那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肯定藏了陰謀!
不過我肯定不能在這時候開口質問,隻能先用了障眼法,假裝自己把水喝了下去,可實際上水都被我藏在了衣服的內襯裏,身上的嫁衣就是好,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杯水下去,竟然不露絲毫馬腳。
王大娘也沒有察覺,隻是看到我順從地把水喝了,竟似鬆了口氣,然後催促我快些去睡覺。
她說我路上辛苦了,快些去睡覺,然後放鬆放鬆。
我往上扯了扯嘴角,非但沒有拆穿她,反而順著她的話往下接,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故作虛弱地說,“是哦,大娘您不說不覺得,您一說還真是有些困,那我先去睡覺了。”
說完之後,我還特別配合地打了一個哈氣,用手捂住嘴巴。
王大娘笑得更高興了,她甚至都把手放在我的後背上,催促我快些進去,裹在鋪蓋裏睡覺。
我呢,也就是輕輕淺淺地笑笑,然後特別乖巧地應了一聲,拐進了屋子。
在關上門的那瞬,我眼珠子一轉。
這還真有趣,我也想試試,狡猾的狐狸到底鬥不鬥得過老獵手。
上床,裝睡。
不但閉上了眼睛,甚至還打起了呼嚕,可神經一直高度緊繃,心裏清醒著呢!
我守株待兔地等著,大抵過了二十來分鍾吧,王大娘墊著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還輕輕地叫我的名字。我沒有搭理他,隻是發出了更加均勻的呼嚕聲。
“這丫頭果然睡著了。”王大娘特別得意地笑了笑,“陳麻婆果然沒有錯,她說這玩意兒大象喝了都得困三天三夜,這個丫頭還不直接睡死過去?”
我在心裏暗暗搖頭,幸虧自己是老江湖,一眼看出了裏麵有安眠藥,不然我把這東西喝了,豈不是要任人擺布了?
然後,王大娘還從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給陳麻婆打了電話,說事兒已經辦妥,讓她過來一趟。那邊幹脆地答應下來,還說讓她把酬金準備好,一開口就要五萬。
聽到那個數,王大娘麵露為難,但到底還是咬牙點頭,“行,五萬就五萬,但這事情不能有偏差,我要最後才給錢。”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王大娘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王大娘打完電話之後,便起身出門,估計是等那什麼陳麻婆過來。
我等她離開之後,墊手墊腳地從床上下來,把放在梳妝台上的剪刀和圖釘都塞到了衣服裏。這間房子裏東西雖然很多,但我尋了一圈,估計也就它們兩,稍微有些殺傷力,我拿在手上也好傍身。
順帶一說,我所在的屋子是沒有窗戶的,如果我要出去就隻能走門,那肯定會和王大娘遇到!
我把身子靠在門上,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等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一陣尖細的訕笑聲,然後是細碎的高跟鞋高頻率地響起,聲音細細尖尖,帶著幾分輕蔑和不屑,雖然沒有見到她人,但是光聽那聲音就知道定然是個有個性的人。
應該就是王大娘口中的陳麻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