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乃是極為標準的壁咚呀!
“你霸占了床,又把我趕出來,不就是為了好好睡覺嗎?”他輕笑質問,眼眸深邃而危險,“既然如此,你出來晃悠,做什麼?”
他在嘲諷我?
“我不做什麼!”一翻白眼,直接將這個問題一筆帶了過去。“我隻是半夜睡不著,起來走走,難道這不行嗎?”
隻是我明明光明磊落,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但為什麼在溧陽眼眸的注視下,我會慌亂呢?
“你出來,還會帶著跌打藥嗎?”猝不及防地,他已經把我的右手捉了過去,手裏握著的小瓶子,被捉了現行。
隻要他智商正常,肯定猜到我要拿著跌打藥做什麼了!
“那你呢,你剛才又在做什麼?”我反將了他一軍。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紫蘇活了這麼多年,最為厭惡的一件事情,就是處處被動,隻能被人牽著鼻子走,不就是開口質問嗎?我也要走在前麵。
於是我幹脆將手插在自己的腰上,一本嚴肅地反問。
“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溧陽並沒有遮掩,而是非常幹脆地承認了。然後在我一臉的驚詫下,他又補充了句。“我以為你平日裏偷雞摸狗慣了,沒有想到還有突發善心的時候,可真是難得難得。”
嗬,他挖苦我?
那這沒有辦法,我隻能輕笑一聲,而後回敬到。“彼此彼此,我也以為厲鬼從來隻會害人,卻不曾想他還會救人。溧陽,你讓我挺意外的。”
何止是意外,那叫想不到……
便是溧陽剛才對小女孩的溫柔,絕對讓我跌掉眼鏡,也改變了對他一貫的看法。
溧陽輕笑了聲,不置可否,“以後我還有更多的事情會讓你意外,不過你用跌打藥,難道不是自我暴露嗎?”他說完,輕輕咳嗽了聲,“畢竟吧,這裏會給她上藥的人,貌似隻有你、我。”
我知道,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吧。
“你要救她一人,這很簡單,可是這一屋子的孩子,你要怎麼救?”溧陽變了神情,甚是認真地看著我。“你有本事,可以讓他們逃離閔昊的魔爪,可是他們以後的生活應該怎樣繼續,應該靠著什麼繼續謀生,你可曾好好想過?閔昊能把這裏選作大本營,定然有不可動搖的保護傘。這些,你都想過嗎?”
我眼眸一淡,如若不是溧陽提醒,這些……我想不到。
“所以,你隻是一時衝動,並未考慮過後果。”溧陽幹脆地,往我的心上捅了一刀。我也意識到自己的確犯了個天大的錯誤,我答應素琴實在是太衝動了,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並沒有一個長遠的計劃。
“你可以亂來,但是他們不行。”溧陽再是補充了句,他那副模樣我大致上是清楚的,他是嫌棄我智商不夠,做事情衝動,而且竟然沒有想到後果。
我咬唇,是得好好想想。
“那邊,是誰?”我和溧陽尚且在對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響起,然後手電筒的亮光,落在了我和溧陽的身上。
閔昊?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