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拚臉蛋,是比不過溧陽的十分之一,但是吧……
但是他貴在清秀、分本,一看就是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我忍不住,多瞅了那麼兩眼。
因為我易容了,溧陽又隱去了身形,不擔心被閔昊認出來,所以我放心地坐得極近,中間隻隔著一張桌子。閔昊剛剛到,並不著急和男人說事情,而是優哉遊哉地要敘舊。
溧陽他,輕飄飄地看了男人一眼。
然後,他便把目光挪到我的身上,“那男人不過長得還算不錯,你就瞧著你眨眼睛了嗎?我覺得,你瞧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去了。”
他好厲害,說得我那叫個窘迫。
隻能趕忙把目光收了回來,皺眉甚是不爽地瞅了溧陽眼,“你在胡說什麼?我隻是奇怪閔昊為什麼要如此故弄玄虛地見一個男人,還有,他們到底要聊什麼?”
我關心的,是這個。才不是溧陽腦中想的那些齷蹉事情!
“是嗎?”溧陽不信,他還衝著我挑了挑眉毛,眼眸裏盡是挑釁。“他們要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男人是做什麼的。”
“你見過他?”雖然聲音壓到極低,但是還是控製不住心裏的激動,他倘若認識,可以省掉不少麻煩呢!
“不曾。”溧陽搖頭。
我看,他是在吊我胃口,逗我玩!
我不淡定,“你都沒有見過他,怎麼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呢?他總不能在臉上寫字,寫著他做什麼的吧?”如果他看一眼就能知道別人職業,溧陽他也別做什麼大將軍,還不如做算命的神算子!
“你的臉上才寫著字呢。”溧陽非常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同時拿腔作勢吊足胃口。“不過,他的手很特別,你應該知道,倘若做一行做久了,手上是會留有印記的。手上繭位置不同,從事的職業也不同。”
他是說老繭?
這我知道,而且我還係統地研究過呢。一般來說,讀書人的手會比體力勞動者的手粗糙,而且繭子的位置一般在右手的中指前端,這地方因為經常握筆,摩擦容易起繭,十年寒窗苦讀積攢厚厚一層老繭,一眼就能看出;至於習武之人,因為所持兵器不同,手掌手指上留下老繭的地方也會不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還有如果那人是瞎子,因為經常需要用手觸摸以分辨周圍事物,所以手上會留下細碎的小傷口……
這些,都是日積月累之後才會留在手上的痕跡,痕跡不同,人的身份和地位,也會不同。
我隔著段距離,也是瞧不真切……
正在琢磨的時候,溧陽卻是悠悠開口。“他,是個木匠哦。”
木匠?
他給出結論之後,卻是用手托著自己的腮幫,皺眉繼續往下說。“不過閔昊找木匠做什麼?他不是要盜墓偷寶嗎?換做是我,怕是要找經驗豐富的摸金校尉吧……木匠什麼的,專業不對口。”
我衝著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溧陽雖然聰明,觀察也細致入微,但是我們這行的水太深,他未必摸得清門道。
我清了清嗓子,拿腔做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