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右護法(1 / 2)

這婆羅教,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要是跟當初鼎盛時期的天台山來比,那這婆羅教肯定是不夠看的。但是要是放在今天這個各大教派興盛繁雜的時代來看,婆羅教也算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名門教派了。

一個教派,往往除了教主之外,還有左右護法,權作教主左膀右臂之用;聖女倒是其次,有些教派裏個別女子身份地位尊貴,天資又是出眾,便安排給一個聖女的位子。有些教派內並沒有這般人物,便沒有聖女一說了。

而婆羅教派之內,左右護法已經齊全,也有聖女。幾位自然是要見上一見,相互認個麵熟。以後商議起事情來,也好知道該如何互相稱呼。

其他幾位應該是早就已經認識了,隻有林楓,是剛剛上任的左護法,故而需要設一場小小的家宴來拉拉關係。比試之時,隻有競爭左護法一說,因此林楓也就知道,右護法多半走馬上任已經多時。

說不定其實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幾年了,隻因為之前的同伴突然死去,這才選上了自己做這個新的左護法。

林楓就這樣隨著白汐和白秦二人坐在一間客廳樣式的房間裏,中間擺了一張大而圓的紅木桌。四周擺著四張椅子,俱是上好的木製高椅,雕花精漆無一不備。

白秦正對著客廳正門而上座,林楓坐在他的左手邊,右手邊的位置自然是要等右護法來坐。白汐隻是站在白秦的旁邊,替白秦整理儀容,整理完之後確實挪了椅子過來,並在白秦旁邊坐著。

林楓眉頭微微一皺,本能地覺得禮儀有失,但是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是人家想怎麼坐就怎麼坐,就算林楓已經當選了婆羅教左護法,但是實際上來說,這些事情根本輪不到他來管三管四。

因此林楓也沒有開口,自顧自地坐著,要等右護法過來再一起開飯。右護法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遲了三刻了,但是並未見白秦發怒,白汐似乎也是很好脾氣地等著。林楓心裏不悅,但是看他們都未曾發作,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便又隨著等了一刻鍾。

這下林楓實在是忍不了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了,這所謂的右護法連點表示也沒有,既沒有過來,也沒有說讓哪個小廝過來通稟一聲,這種做法,若是放在以往的天台山,早就被人拉出去跪在思過廊裏了。

林楓終於開了口,有點不太高興地問道:“敢問教主,這右護法為何拖延至此?我們明明說好午初二刻就到這兒來,怎麼到現在已經午正二刻了,卻是連個人影都不曾見到?”

白秦還沒開口,白汐已經是搶先說道:“自從左護法不幸遇難之後,教派內大小事務,一直都是右護法在處理,所以勞煩甚多,脫不開身也是有的。我們再等一等,右護法應該是快要到了。”

林楓心裏雖然已經很不舒服,但還是強壓了下去,沒有明說出來。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等著。

也是難怪之前他剛剛來的時候,一個教派的教主竟然每天都跑到他房間裏來滔滔不絕地聊天,原來是把教派內大小事務都推給了另一位護法了。

林楓自己閑坐著也是無聊,猶豫了一會,忽然是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不由得開口問道:“不知道前一位左護法,到底是因何而遇的難?”

不幸遇難,自然是有許多的遇難方式。也許是天災,也許是人禍;也許是無意,也許是蓄謀。說起一個人的死亡來無非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是這其中所蘊含的內情卻往往讓人不那麼愉快。

林楓自然是深諳這些道理。他此前去查找關於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如何死亡的相關記載時,也隻看見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說他雖然天資卓然,但是不幸隕落。此後便是再也沒有相關的記錄了。

史書向來提筆落墨都是輕如鴻毛,但是這字裏行間所蘊含的生殺予奪,卻是重若萬鈞。

白秦聽到林楓這麼問出來,也是一點神色都不變,不像是要直接跟林楓講的樣子,卻也不像是不願意講的模樣。

林楓心裏把握不準白秦的意思,隻能定定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些什麼東西出來。不管是什麼都好,至少不要讓他在這幹坐著實在是無聊。

林楓對於這位左護法的死很好奇,但是現在問出這個問題來更多的期望卻是消磨時間,就算對方隨便編出點什麼東西來哄哄他也好。

反正孰真孰假,本來也就是一團迷雲而已。

白秦卻是照舊的神色不變,說話的聲音也是毫無波瀾毫無情緒:“上一任左護法,晚間興起上山打獵,天昏地暗陰雲密布,山路本就難行,又不幸遭遇山洪,整個人都被埋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