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也不想再摻和教派內的事務,無所謂這婆羅教是邪教不邪教了,他受了氣,自己也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地位,也就懶得再做些什麼,便每天去後山上繼續練自己往日的體修內容。
這教派之內竟然是完完全全沒有人在意他去了哪裏,似乎眾人都是尊敬有餘而在意不足,不過是給他的身份一個麵子,其實並不在意他到底如何。
趁著這機會,林楓便專心練了幾天功,又靜坐了幾個晚上。
這樣清清閑閑地過了幾天之後,林楓也漸漸的不是那麼鬱悶了。在婆羅教內天天都有舒緩精神的樂曲聽,又好吃好喝的,還什麼都不需要做,想想也算是很滿足的生活了。畢竟林楓還有自己的修道課業要做。
就這麼悠悠閑閑地過了幾日,一直到第五日的黃昏,才有小廝過來通報,讓他在晚上的時候去一趟正廳,教主有話要和他說。
林楓心道白秦總算是想起來自己還有個掛著名的左護法了,便隨便地收拾了一下便起身過去了。
白秦小小的一個,坐在正廳上方。一張小臉上寫滿了詭異的威嚴感。
林楓一進門,剛想隨意地問候幾句,卻是看見柳錯臣也在。
柳錯臣坐在白秦左手邊的位置上,並沒有理會林楓,伸出自己的左手來似乎是在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的指甲。
白汐不在,不知道是去哪裏了。以前白汐幾乎都是和白秦一起出現的,現在不在林楓還真有些不習慣。於是林楓便調轉了剛剛要出口的問候,隨口問道:“白汐呢?”
白秦垂著眼,沒有看林楓,卻是有點微微側著身,好像是在偷偷看柳錯臣的神色。
“汐兒出去了,有任務交給她。”
林楓“哦”了一聲,又道:“教主這麼晚了,叫我過來做什麼?總不可能是有什麼事務要和我商議吧?”
林楓本來隻是借機嘲諷一下白秦,但是沒想到白秦臉色一沉,卻是直接開口直入主題:“林楓,你自己身體流的是些什麼東西,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吧?”
林楓一滯,本來要說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裏。
你自己身體裏流的……
是些什麼東西……
林楓的眸子一黯,捉摸不定地看向了白秦。
白秦接著冷笑起來,也是陰晴不定地看著他。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要先開口的樣子。
柳錯臣終於是心滿意足地放下了自己的手,這才仿佛是意識到了房間之內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清脆地笑了笑,開口問道:“怎麼,有什麼事情,不能直說嗎?”
隨著這句話說出來,柳錯臣有意無意地瞥了白秦一眼。林楓自然是注意到了,白秦被柳錯臣這一眼瞥過,似乎是神色一變,繼而才重新開了口:“你不必問我為什麼知道,我隻想問你,你自真氣流轉以來,可有什麼變化?”
這話問得模糊,林楓根本無從判斷白秦到底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心下已經有所恍然,難怪前幾天吃飯的時候這麼隨隨便便的,原來本意就不是在於互相介紹。
林楓把目光轉向了柳錯臣,正好對上柳錯臣那一雙嫵媚狹長的眼睛。
“我自然知道。”林楓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顯得更加鎮靜一些,“右護法這雙眼睛,倒是什麼都看得出來。”
“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自然是想知道一下你的情況。”白秦放柔了聲音,似乎是想好好說話了。“你難道身體上,就沒有起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