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府真是愛幹淨。”祁子澈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聞言,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環顧四周,又細心回想所到過的地方,確實沒有一絲灰塵。縱使下人都跑得差不多了,但金府的每一寸地都被打掃得幹幹淨淨,看來這金府平日對下人的管束還是很嚴厲的。

“二殿下當真明天就能把解藥配出來?”祁子痕不屑的挑起眉目。

“能否配出來都不要緊,恐怕真相,今晚便可知曉。”祁子玉意味深長的歎口氣。

祁子痕詫異,正端出審問的架勢,卻見祁子玉已踱步至門口,回頭時,眸比水清、容比雲愜,“大殿下剛才有沒有注意聽她的話,她隻讓‘三位殿下速回’……”

祁子痕麵色一沉,眉尖一墜,當下使用輕功,越過祁子玉,近乎飛一般奪門而出!

“二殿下果真是七情寡欲的神仙麼?我真是期待你不淡定的時候呀!”祁子澈搖著折扇諷刺。

“三弟何嚐不是一直在看好戲?”祁子玉不動聲色。

“我隻是看,可並沒演戲呀!”祁子澈邪笑,臉皮厚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不需遮掩。

祁子玉雲淡風輕:“難道在三弟眼裏,隔岸觀火比殺人放火高雅許多?”

手指忽然緊扣扇柄,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琥珀色的眸子輕轉一圈,手指鬆懈下來,繼而露出招牌似的邪魅笑容:“我還是繼續做這個風流殿下罷,如若哪天我真參演了這場戲,恐怕你們便無安寧之日了。”

祁子玉唇邊泛起一片笑紋:“三弟不必要委屈自己,你我雖不同母妃,但父皇對我們三個向來一視同仁。你若想參與政事,待我回宮便向父皇稟告。”

“一視同仁麼?”祁子澈垂眸低吟,更像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等這場金府風波過了再說吧。”

……

眼前黑暗一片,是天色已晚還是尚在夢中?伸個懶腰,頭卻碰了個響;伸出雙臂,卻被什麼東西抵住,無法伸展。手指探探,甚是堅硬冰冷,這感覺,怎的如此真實?

猛然睜開眼,仍是黑暗一片,當下趕緊咬一口手臂,痛得萬分真切!

柳小卿幡然醒悟,隨即大叫:“救命啊……”

“看到我身邊的小書童沒?”

“大殿下身邊的小書童……哦就是那個麼?沒有呢!”

“……”

自從飛奔到柳小卿廂房,卻見床上空無一人時,祁子痕便拿起劍,發瘋似的搜索金府的每個旮旯,逮著個人就厲聲質問有沒有看見那該死的小書童,嚇得丫鬟家丁們戰戰兢兢,以為自己犯了什麼殺頭的大罪。

本來金府的人就隻剩幾個,隻一炷香時間,除了金雨竹大小姐忽然銷聲匿跡,所有的人都被祁子痕盤問了個遍,就是無人知道柳小卿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