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蘇鈴鐺,則是一臉的冷酷,手上的長劍很不和諧的架在公主的脖子上。
在往牆角一看,竟是氣若遊絲,蒼白虛弱,眼睛卻死死盯著前麵三人的世子易蘭筠。
顯然,裏麵的幾個人,除了祁子玉,對突然闖進來的人也感到驚詫,就連一直閉眼的公主,聽到動靜,也微微睜開了眼睛。
場麵很詭異,氣氛也很詭異,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們不要動她。”終究是易蘭筠開了口。
果然還是將死之人膽子要大些,柳小卿暗自想,若是自己有一天也膽子大了敢反抗大殿下了,是不是也意味著自己也快死了?
“不!”大概是聯想到自己的悲慘,柳小卿萬分激動的發出一聲尖叫,繼而跪到易蘭筠麵前,大發善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蘇鈴鐺募地轉過頭,劍雖然還在公主脖子上,眼睛卻死死盯著柳小卿:“你莫非要拿你的性命之物來救?”
見她眼神比她手上的劍還鋒利,柳小卿微微一抖,壯大膽子,轉開話題,“你為什麼對公主如此無禮?還不放下你的劍!”
“蘇小姐你.....”塵淨天將剛才在門外拔出來的劍又重新插入鞘內。
“閉嘴!”蘇鈴鐺毫不留情的向他吼去,又轉回盯著柳小卿,七分冷冽,三分挑釁,“你是希望我把劍從她脖子上拿下來,好架在你的脖子上,對麼?”
柳小卿對這句話尚未摸著頭腦,隻見眼前人影一晃,待看清楚時,祁子痕的手指已狠狠的扣住蘇鈴鐺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
祁子痕滿麵鄙夷:“你若敢,我立即讓你全家陪葬!”
“大殿下......”塵淨天憋了半天,隻發出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見祁子痕陰冷的表情,又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全家陪葬?大殿下倒是從來沒有說過如此狠的話,不過失約嘛......也沒有過。
蘇鈴鐺的眼睛如她名字,瞪得如鈴鐺,一臉憤恨:“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鬼迷心竅了還不知所謂!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柳小卿倒吸一口氣,完了,這下妖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低頭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易蘭筠,此時比剛才還要虛弱,臉白得可以和白紙比美,側影之心頓起,當下作了個大義凜然的決定。
“被她打死還不如把內丹取出來救你。”她緩緩開口,來不及想太多的不舍,也不管易蘭筠是否願意接受,隨即舉起手掌,依戀的看眼自己的掌紋,微笑,閉眼,朝自己的胸口狠狠拍下去......
忽的,手在半空中懸住。
她睜開眼,麵對的是祁子痕糾結萬分的臉。
空氣靜謐得仿佛凝固。
半響,他放下她的手,眼裏半是責備半是寵溺,緩緩道:“你偏喜歡讓我痛心。”
柳小卿微楞,亦神色糾結,頗為痛苦道:“大殿下,你把我的手捏得好疼。”
......
“小卿呀,雖然我不介意你跟其他人你情我濃。”祁子澈意識到戲看夠了,也該參演一下表示自己的存在,終於搖著扇子走近,盤腿而坐,“可是我相當介意你總是忽視我哦!”說完,雙掌一伸,直接拍在易蘭筠的背上,沒多會兒功夫,他的頭頂上便冒出陣陣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