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雲淩手中的匕首抵住陳金秀的喉嚨,同時拉出了塞在陳金秀嘴裏的絲巾,“有些事情我要問你,如果你大喊大叫,或者試圖和我耍什麼花招,我會馬上就殺了你,明白嗎?”

陳金秀點頭,她知道這是自己活命的最後機會,如果無法說服雲淩的話,她可能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雲淩,聽我說,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畢竟是你的嬸母。”陳金秀打出了一張親情牌。

雲淩淡然一笑,“相信我,殺了你對我來說不會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

“畜生。”陳金秀怒罵。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巴掌。

“十四年,你知道我受了你們母女多少欺淩?現在你竟然好意思說是我的嬸母?你不配!”

一行血跡從陳金秀的嘴角流了下來。

然而陳金秀依然不放棄,又打出一張感情牌來,“我知道鴻興欠了你們許多,但是這麼多年來你們住在雲家,吃的用的哪一個不是我們提供的東西?”

“哼,”雲淩冷笑,“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討論你們所給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施舍,隻想問你一件事,十四年前,那夥神秘黑衣人進攻夕照城雲府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陳金秀的眼睛裏麵露出了一絲無法掩飾的慌張,然而雲淩看得出來她正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掩飾,“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啪!

第三記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了陳金秀的臉上。

“我再問你一遍,十四年前黑衣人進攻雲府的時候,雲鴻興和你在哪裏!”

陳金秀被這一巴掌打得暈了,“我不知道!我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們好像不在雲府!”

“那你們在哪裏?”

陳金秀搖頭,“我記不清了。”

雲淩用匕首的尖端把陳金秀的下巴挑了起來,“夕照城從來就是兵家重地,雲府之中更是防禦森嚴,而當時我娘親正在生產,我爹爹雲鴻霸必然會親自負責整個雲府的安全。所以我想問問你,在這樣的防禦之下,那夥黑衣人怎麼毫無預兆地就出現在了雲府之中,讓我爹爹措手不及,連轉移我娘親都做不到?!”

“可能你爹爹高興,喝了酒忘了……”陳金秀開始胡攪蠻纏。

雲淩雙眼微眯,手中的匕首前進了一寸,刺破了陳金秀喉嚨處的皮膚,“我警告你,現在的你生還是死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所以別和我玩花招!”

一滴鮮血從陳金秀的脖子上滑落到雲淩手中的匕首上,嚇得陳金秀全身都僵硬了。

“我說,我說!”陳金秀忙不迭地求饒。

雲淩收回匕首,“說吧,我在聽。”

“十四年前,鴻興突然和我說想要去參加鄰城洛水城城主姚廣的六十歲大壽。在月瑟嫂子臨盆的前一天我們就離開了夕照城……”陳金秀慢慢地說。

“然後呢?!”雲淩喝問。

猶豫了一下,陳金秀還是說了出來,“但是乘著馬車走到洛水城的時候,卻發現姚廣的生日慶典安排在月末,根本還未開始。”

“果然是雲鴻興。”雲淩的眼中殺機隱現,這個老匹夫竟然出賣了自己的哥哥,讓外人進到雲府對自己的親哥哥和剛剛臨盆的嫂子下手!

“回來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大哥和月瑟嫂子兩個人出了事,”陳金秀分辨道,“我不知道鴻興和這件事有沒有聯係,但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雲淩冷笑著繞著陳金秀轉起了圈,“哦,你不知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去問藍衣嬤嬤。”陳金秀的腦袋隨著雲淩的身子轉動,卻還在狡辯。

轉到陳金秀的麵前,雲淩彎腰湊到陳金秀麵前,仔細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從夕照森林回來,藍衣嬤嬤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封書信。我覺得你一定很想知道那封信裏麵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陳金秀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