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著馬車來到龍淵城裏麵,獨孤穹天找到了當鋪把兩個人的馬車當掉,然後就和雲淩一起向碼頭走去,準備尋找一艘能夠讓他們搭乘的出海船隻。
走在龍淵城裏麵,雲淩細心地發現現在的龍淵城似乎比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別。
首先就是周圍的建築都變得很高大精美,和之前雲淩看到的那破破爛爛的龍淵城判若兩個境況,想來這些應該都是龍延香的功勞。現在的龍淵城已經再次成為了龍延香的唯一產地,每年不算打漁所獲,單單是一年一度捕撈龍旗魚所獲得的龍延香就足夠整個城裏麵的人衣食無憂了。
然而雖然龍延香依然在販賣著,但是當時獨孤穹天所建立的蒼穹海航卻已經消失了。
來到碼頭,雲淩和獨孤穹天看到了旁邊一個寫著‘蒼穹海航’的破舊牌子掛在了碼頭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不禁唏噓感慨,在獨孤穹天加入天怒軍公然反對現在羅塞國皇帝歐陽思遠的統治之後,雖然蒼穹拍賣行因為申明已經和獨孤穹天沒有瓜葛才幸免於難,但是皇室垂涎已久的蒼穹海航卻沒有那麼幸運,在獨孤穹天被認定為是欽犯的時候就已經被羅塞國的皇室,也就是歐陽思遠收入了自己的麾下。
如今龍淵城的居民們雖然也能從龍延香獲得大量的收益,但是卻早已經沒有蒼穹海航時候得到的分紅那麼多了,大部分的收入都被皇室變成了稅收收入了自己的腰袋裏麵。
雲淩向一邊的獨孤穹天看去,發現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淡然自若的樣子。
然而細心的雲淩卻還是在獨孤穹天深沉的眸子裏麵看到了一絲銳利的神色,顯然在他的心中還是對於這件事情有些在意的,這個男人雖然外表從來不表現出來,但是內心深處一旦認定了的東西就絕對不會輕易鬆手,即便現在他沒有辦法將蒼穹海航收回自己的掌控,但是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雲淩知道獨孤穹天會讓歐陽思遠和現在的羅塞國皇室連本帶利地都還回來。
獨孤穹天將目光從那塊破舊的蒼穹海航的牌子挪到了另外一邊,簡單地篩選之後,獨孤穹天向著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子走過去,那個男子正在看著自己手中的一本賬本,而旁邊則是精壯的漢子們正在向停靠在碼頭旁邊的一艘船上麵搬著貨物。
顯然那個男子就是旁邊的這艘船的船長了,隻不過如此文質彬彬的船長雲淩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獨孤穹天走了過去,直挺挺的腰微微佝僂了一點下去,帶著半分恭謹的聲音說,“這位船爺,是去逐原國的嗎?”
那被問的人將目光從自己手上的賬本抬起來,略略掃過了獨孤穹天和雲淩兩個人的臉龐,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就算是承認了。
獨孤穹天將剛剛在當鋪當掉馬車獲得的錢從懷裏麵拿了出來,大約有兩千晶幣左右,放到了那文質彬彬的男子麵前,“不知道有沒有地方能讓我們兩個搭個上一程順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