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就是全部了,一把黑色的刀無聲無息地從歐陽正仁的胸膛之中伸了出來。
握著刀的歐陽思遠獰笑著,“見到那個老頭子,別忘了替我問聲好,就說我還是把他的寶貝大兒子送過來了……”
黑刀拔出,歐陽正仁毫無聲息的屍體嘭地一聲砸到了地上,鮮血馬上將地麵的縫隙都填滿了。
歐陽思遠抽出一條白色的絲巾輕輕地擦掉了自己刀上的血跡,邁步昂首向這間屋子的門外走去。
來到了門外的月光之中,歐陽思遠扭頭轉身看向身後屋子上麵的‘天門山’三個字,輕輕地嗤笑了一聲,“都是謊言和欺騙,什麼天門山,隻不過是豆腐一樣的糟粕而已,一碰就碎……”
四五個黑衣人隨即出現在了歐陽思遠的身後,每一個黑衣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黑色的血跡,看那些血跡,絕對不是一個人的血量可以達到的效果。
歐陽思遠邁步向前走去,隻留下了一句輕輕的話,“燒了……”
是夜,天門山上大火熊熊,守城兩萬軍士和羅塞國大皇子歐陽正仁一起葬身火海,沒有一個生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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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城外,印著天字旗號的幾十艘大船正停泊在城外的碼頭旁邊,顧炎焦躁地在城主府裏麵來回打轉,焦頭爛額。
“少主人,您必須馬上拿一個主意啊,不然那天怒軍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走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軍師苦口婆心地勸導。
“不,我絕對不會開城門給他們的!”顧炎冷冷地說,“就算我們寒江城戰到最後一兵一卒,我們也絕對不會投降!”
“哎!”老軍師歎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城主府。
片刻之後,顧炎坐在自己的八仙椅上看到了背著包袱拉著一家老小離城而去的老師爺。
顧炎的心裏在打鼓,但是那人性之中最後的一點點羞恥心讓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投降兩個字。
“吩咐下去,全軍突擊。”顧炎輕輕地命令道。
站在旁邊的大將一愣,但是軍令難違,還是重重地應了一聲,開始整頓軍備起來。
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時此刻正是這些平時吃慣了的士兵用生命來報答養育了他們的主人的時刻,所以即便是去打一場沒有任何勝算的戰爭,他們也沒有權利說不。
於是寒江城的五萬軍隊就離城而出,在臨江而建的寒江城外排成了一排,蔓延二裏,看起來氣勢也是十足。
然而當那些行駛在江麵上印著天字旗號的天怒軍的大船來臨之後,寒江城的這點人就不太夠看了。
隻見天怒軍的大船光那些首尾相連就足足有十幾裏那麼長,隱隱然都已經超出了寒江城的城市範圍,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幾乎直接將寒江城將士的軍心摧毀,很多的人悄悄地從隊尾離開了。
逃跑的人越來越多,隨即有幾個不幸的逃兵被抓住,直接帶到了整個隊伍的前麵,用殘忍的手法殺掉,震懾其他想要逃離的士兵。
雲淩站在天怒軍船隊的旗艦上麵,看著暮色之中的寒江城,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當時第一次進入皇家學院的那一天,那個跋扈囂張的顧炎如今怎麼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