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朝電視裏看了一眼,哭笑不得道:“不就是個幹屍嗎?你大驚小怪的幹嘛?你小時候還看林正英的恐怖片呢,沒見你怕過!”
簡月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搖著頭激動的道:“不是的不是的!那個幹屍活了!他、他還咬了我!”
“什麼?”林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電視裏這隻幹屍活了,變成僵屍還咬了你?”
簡月連忙的點點頭:“嗯嗯嗯!”
林秀聞言眉毛一簇,滿臉嚴肅的湊近了簡月的臉,然後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腦門上:“拉倒吧!人家現在舒舒服服的在博物館裏躺著,等著咱們買票去參觀呢!”
隻見她擼了擼袖子:“撒謊也不會找個像樣點的理由,你以為你這樣就想把夜不歸宿的事情糊弄過去?告訴你,門都沒有!”
簡月一看媽媽擼袖子的動作嚇的渾身一個激靈,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那個……媽!我昨晚上和林倩鬧的太瘋了沒睡好!我先去補一覺再去店裏找你啊……”
然後蹭蹭蹭的跑回房間把門帶上了。
林秀追到門前把門敲的砰砰響,見簡月不回應嘟囔了兩句:“你這孩子,誠心想氣死我!”
而後看了看牆上的時鍾便收拾了東西開店去了。
簡月捂著胸口氣喘籲籲的靠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聽到林秀開門又關門的聲音才鬆了口氣。
她將門打開一條縫,看到外麵沒人才把門關好,然後快速的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用力的將自己砸在了床上。
柔軟的被子讓她舒服的歎息了一聲,一想到自己在垃圾桶邊上睡了一晚上,她就覺得好悲催,還有那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想的經曆讓她心力交瘁,抱著被子滾了兩圈她便有了困意,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置身於一個陰暗潮濕的洞穴內,四周的一切都斑駁破碎,空氣裏散發著濃鬱的腐朽氣息。
腳下是泥濘的沼澤,她舉步維艱卻漸漸的深陷其中,她拚命的掙紮著,身子卻一直的陷下去。
冰冷泥濘的淤泥沒過了她的下巴、嘴唇、鼻子、眼睛,直至頭頂。
那窒息瀕死的感覺讓她發狂,一雙手在空中不住的掙紮,心中不住的呼喊:救命,誰能救救我!
嘴裏卻發不出去任何的聲音,冰冷的泥水灌入她的口腔,鼻孔,意識一點點的渙散,逐漸失去意識。
就在她的指尖也完全沒入那淤泥之中的時候,忽然有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那泥濘之中提了出來。
她死死的抓住對方的手,卻覺他的手跟那泥水一樣的冰涼刺骨。
她從泥裏鑽出了腦袋,極力的去看那人的臉,卻見一張英俊慘白的臉忽然的湊到了眼前,深邃的眼窩裏血色的眸子正閃著攝人的光華,竟是那個在巷子裏強,暴她的僵屍!
“啊!——”
她尖叫著醒來,身子卻被死死的壓在了床上,夢裏那張臉就懸在她的頭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見到簡月回神,他淡淡的開口,唇畔露出兩枚尖利的犬牙抵住了簡月的脖子:“你好,簡月。”
然後猛然用力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