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簡月做了一個夢,卻破天荒的沒有夢到僵屍,而是夢到了容黎。
夢裏的場景和今天傍晚的時候一模一樣,也是在公交車上,簡月和容黎麵對麵的站著。
簡月怕自己站不穩,緊緊的抓著容黎的胳膊抬頭仰視著他的臉。
容黎微笑著,一手攬著她的腰,低垂腦袋,注視著她的眼睛,清澈的眸子裏倒映出她羞紅的臉。
簡月緊張咽了咽口水,有些磕巴的道:“你、你湊這麼近幹嘛?”聲音出口卻像蚊子哼哼一般,沒有力道。
容黎不說話,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一點點的將臉湊近,近到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處,近到鼻尖和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簡月瞪大了雙眼,扇子般的睫毛顫抖著,緊張到渾身僵硬,抓著容黎袖子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心窩裏像是揣了個兔子,撲通撲通的亂跳。
她支支吾吾的道:“這麼多人,你幹嘛呀……”
卻見容黎勾了勾唇角,麵前的俊臉倏然放大,朝著她的臉貼了過來,卻在相差一毫米,堪堪要貼在她唇上的地方停住了。
她猛的吸了口氣,臉色漲紅,下意識的想往後躲,被他用力的扣住了腰肢。
她羞澀的瞪他:“放手!”
隻見他笑彎了眼睛,嘴唇堪堪擦過她的唇畔,轉而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望向她的清澈雙眸瞬間變作了血紅的顏色。
旖旎的氣氛瞬間變作了驚悚。
她驚叫出聲,想要推開他,卻覺脖子上一疼,他的尖牙已經刺破了她的血管,用力的吮吸了起來。
他的銳利的牙齒深深的刺入她的身體裏,力度大的足以將她的脖子咬斷,簡月失神的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身體裏的血液急速的流失,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心跳便驟然停止,她的手臂無力的垂下,膚色變作灰白,雙目無神的大睜著死去了。
簡月猛然從睡夢中驚醒,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脊背。
她頹然的抹了把額頭的汗珠,暗罵自己真是若有所思夜有所夢,竟然夢到自己被容黎咬死。
但那種瀕死的感覺是那樣真實,好像她真的在夢裏死了一次一般,想起來就讓她心有餘悸。
“嘎吱,嘎吱。”
忽然襲來的一陣夜風拂開木窗吹了進來,簡月隻覺身上的汗水全都變作了冷汗,單薄的睡衣緊緊的貼在她身上,涼的她瑟瑟發抖。
她不由的抬眼望去,隻見原本關的好好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夜風吹拂著白色的窗簾,映著窗外的月色有種淒迷的美感。
她深吸了口氣,下了床走到床邊想將窗戶關上,卻見窗外赫然站著一個人影。
夜風吹拂著他寬大華麗的袍袖,墨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絕世傾城的容顏蒼白如紙,嘴唇卻紅的要滴出血來,血色的雙眸在無邊的夜色中閃著妖異的光芒。
赫然就是那很久沒有出現的僵屍!
不過是一個對視,簡月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到豎起來,這種恐懼的感覺太過熟悉,讓她刻苦銘心,毛骨悚然。
她張嘴想要大叫,就見那僵屍猛的閃到了她的眼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她心髒緊縮了一下,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