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瀟走了,空蕩蕩的休息室就隻剩下簡月一個人了。
她將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望著還有一大半的藥水瓶子,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麼大一瓶,得掛到什麼時候去啊?
下午可是有她的宿敵數學課,一節不聽就兩眼一摸瞎的啊!
思及此她不由的捂住臉道了聲:“要命!”
忽然,耳畔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簡月警惕的道:“誰!誰在那?”
隻見原本蓋的妥妥當當的隔壁病床忽然鼓起一個腦袋,緊接著一雙白皙纖長,骨節分明的手從被子裏探了出來。
他將腦子頂上的被子一掀,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來,睡亂的發絲貼在他光潔的腦門上,顯得慵懶又純情。
他像是睡的有些懵,晃了晃腦袋才定神,而後轉頭朝著簡月看了一眼,才笑了一聲道:“簡月同學,你好。”
“容、容黎?!”
簡月驚叫出聲:“你怎麼在這?”
她聲音很大,在隻有兩個人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容黎立馬支起身子,伸長手臂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別喊啊!”
微涼的掌心貼著她濕潤的嘴唇,有種意料之外的親昵。
“唔!唔唔唔!”
簡月瞪大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黎,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這人是太傻還是太能裝,怎麼又一言不合就對她動手動腳的?
她一把扯下容黎的手,臉上有些窘迫的道:“你怎麼在這?剛剛……剛剛我們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
“誒?”容黎微微一愣:“什麼話?”
他歪著頭像是在思考,喃喃自語的道:“其實也沒有聽到什麼吧,隱約好像聽見幾個詞……每個月、流血、痛的要死、不想活了之類的吧?”
“簡月同學你很厲害啊,每個月流血都沒有死掉,還來學校上課,很堅強哦!”
簡月聞言臉上瞬間一紅,忍不住驚叫起來:“啊啊啊啊!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偷聽女孩子講話!我要打死!”
說著就要從床上起來找容黎算賬。
容黎見勢立馬從床上跳下來將簡月按在了枕頭上。
他身子壓的低低的,雙手緊緊的壓製住簡月的手腕,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讓簡月渾身一震,腦子裏快速閃過那隻僵屍強迫她的樣子。
她驚恐的道:“你、你要幹嘛!放開我!”
卻隻聽容黎氣語帶責怪的道:“你手上還掛著吊瓶呢,不要亂動!容易出血的……你不是還流著血嗎……”
簡月聞言微微一愣,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原來是她想多了。
但一想到他一直提她流血的事情,就氣的滿麵漲紅,她沒好氣的道:“誰要你假惺惺了!還有,偷聽我和李瀟瀟講話,是不是別有用心?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容黎見她很生氣的樣子,立刻鬆開了簡月的手腕,舉著雙手大叫冤枉:“簡月同學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想偷聽啊,而且,是我先來這裏!”
簡月呆了呆:“額……好像是這麼回事。”
是她反應太大了。
但隨即她又怒道:“你好端端不去上課,躲在醫務室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