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昨天晚上襲擊他的人就是藍琉璃所說的不死人,就是不知道那人是怎麼盯上自己的。
現在,慕城市也不知道來了幾個不死人,要是集體盯上他,那就不會像現在這麼便宜了。
媽的,現在的道士不用劍,都用上槍了,真特麼先進!
容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身體裏的碎片時刻淩遲著他的神經。
他歇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鬼地方,忽然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轉頭看見一個穿著一身衛衣垮褲,滿頭金發的的青年正掛在他身上,他畫著深黑的眼線,耳朵上掛著五六個耳圈,很像他從電視裏看到的小混混。
那人見容黎看他,眼底浮現一絲的笑意:“這位小哥,大白天的就泡吧啊?看起來還是個學生,逃課啊?哥哥這有糖你要不要吃啊?”
那人的視力似乎不太好,說話的時候湊的很近,態度親昵的像是跟他認識了一輩子。
容黎嫌惡的推了他一把:“滾!”
那人卻不管不顧的又貼了上來:“哎呀,別害羞嘛,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哥哥這都有,保證你吃了之後飄飄欲仙,快活的上天堂。”
容黎扯開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他現在傷勢嚴重急需要新鮮的血液來恢複靈力,不過……這個人的血還是算了吧。
那人見容黎不搭理他,急急忙忙的又追上去:“哎,別走啊,留個電話怎麼樣?我叫阿西……”
容黎他有些無奈看了看眼前喋喋不休的男人,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接二連三的遇到這種奇奇怪怪的人。
他抬手理了理自己自己濕漉漉的校服襯衫和血跡斑斑的外套,忽然抬手一個手刀砍在了這人的後脖子上。
那人正說著話,兩眼一翻看倒在了地上,容黎快速的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換上之後走出了酒吧。
容黎出了酒吧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掏了掏小黃毛的衣服口袋,隻掏出幾十塊錢紙幣和幾塊零錢,他想了想,還是打了輛車回了原先的住所。
屋子的門虛掩著,客廳的窗戶上的玻璃全都被打碎了,容黎在外麵觀察了一陣子,確定屋子裏沒人才推門進去。
這地方是他從博物館逃出來的時候發現的,沿江而建的獨棟別墅區,建築與建築之間的距離很大,因為價格高昂和地處偏僻,所以居民很少。
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年邁的獨居老人,平日裏的愛好便是在院子裏澆澆花,種種菜。
那天早晨,他在家門口見到一身襤褸,形容狼狽的容黎便將他扶進了屋子裏。
“小夥子,你怎麼在這躺著呢?快進屋,外麵冷別凍著。”
他的手一觸碰到容黎的便涼的一下子縮了回去:“哎喲!這手怎麼這麼涼啊?”
容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這自來熟的老大爺,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那老人卻當他是凍壞了,急忙拉著他到了餐桌前,盛了碗熱粥送到了他的麵前:“快趁熱喝,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