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的京都總是那麼熱鬧,轉眼便已經到了七巧節,這街上更是比往日多了些許過節的氛圍,吆喝著賣花燈的,賣字畫的,賣各式各樣小玩意的商販居多,姑娘們也在為了晚上的燈會而精心挑選著喜歡的物件。
這一派繁華景象都落入了不遠處一座酒樓裏正在喝著小酒的兩個男人眼裏,仔細一看,其中一個額頭上竟有這一塊顯眼的紅色胎記,配上沒有表情的臉,顯得有些猙獰。這人正是毒牙。
“毒牙,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另一個白衣男子幽幽地開口問道,語氣裏抓不準他此時的心情。
“主子,我已經好幾次加大了罌粟毒的劑量,可是每次那些買主都還是被淩安朔的靈水給治好了,我在想...是不是這些罌粟已經......”毒牙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是,罌粟已經毫無作用了是嗎?”男子的聲音有些有些慍怒起來,冷哼了一聲:“自己辦事不利還怨別人實力太強?看來留著你也沒什麼必要了。”
“主子!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他們百般阻撓,先是花以媚,再後來淩安朔也一直不鬆口,我實在是有心無力。”毒牙麵色有點緊繃,他自然是不會說是因為自己確實研製不出新的藥丸,隻能將責任推到外界的原因上。
可惜白衣男子並未相信他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毒牙,你當真以為我那麼好糊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一直想離開我的掌控,我告訴你,最好乖乖地為我做更多的藥丸,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還有不要再找理由來為自己的無用開脫,聽說那花以媚兩個月之前就暴斃身亡了,淩安朔也不足為懼。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辦事情。”
毒牙低著頭,隻好不再多說什麼。當初是他自己非要投靠眼前這個主子的,原以為自己可以利用罌粟之毒與他合作,補償這些年來他所受的痛苦折磨,他想讓更多的人痛苦不堪,讓他們的家人也受盡折磨,隻有這樣,他才會感到一絲的快感。
而眼前的這個“主子”,勢力龐大,眼裏隻有利益,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是他最佳的合作夥伴,隻是可惜,他卻控製不了這個野心勃勃的“主子”,卻落得現在這般隻能為他賣命的下場。
“是。”毒牙隻好隱忍地應了一句。
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把所有恥辱與痛苦,統統還給世人!毒牙恨恨地在心裏罵了一句。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可是這大街上的卻依舊是燈會通明,卻是比白日裏更加熱鬧了起來,各式各樣的花燈交相輝映,將整個都城都照得無比的溫馨與華麗,大街上人來人往,更多的卻是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年少女。
此時正在巡視的莫棋突然看到正穿著常服的淩安朔和淩宇陽兩人,走到了他們的跟前,抱拳行禮:“淩將軍!宇將軍!”
淩安朔點了點頭,說道:“可有什麼異常?”
“回將軍,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莫棋答道。
“多注意一點,畢竟七巧節,今晚出來的人會很多,難免有什麼突發情況,不要懈怠才是。”淩宇陽也說道。
“是!”莫棋應道。
莫棋帶著人馬又開始巡查起來,淩宇陽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概,回頭問淩安朔:“大哥,我們就這樣一直待著京都也不是辦法啊,這種巡查的小值居然讓堂堂的將軍來做,這皇帝用意還真是明顯得很,不如我們請求回邊界去守敵吧?”
淩安朔倒是不在意這些:“他既然有心要防我們,去哪裏都是一樣。”
“不一樣!”淩宇陽立馬話鋒一轉:“那還不是上次你拒絕了與夕顏公主的親事,才讓皇上這般猜疑我們淩家!如果你娶了夕顏公主,怎麼說也是個駙馬了,再怎麼也不會混成這樣。”
“你為了淩家好,那你去娶夕顏公主好了。”淩安朔說的漫不經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繼續朝著前麵走。
淩宇陽搖了搖頭,自嘲自諷的歎道:“那也得夕顏公主看得上我才行啊,可是聽說人家心心念念的人是你。”
淩安朔看他這般沒正行的樣子,也不想再多說這件事,看著這周圍的人來人往,眼神卻是飄忽不定。
“大哥。”淩宇陽也跟了過去,看到他的樣子也猜到了七八分:“大哥還是沒有放棄找花以媚吧?都找了兩個月了,該有消息的話也早就有消息了。而且相府現在也沒有人再提起這個名字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