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淩安朔一行人吃過了早膳,整裝待發。不料才剛下樓就客棧裏的大廳已經圍滿了士兵。
“太守大人!就是他們!昨天劃傷了少爺的臉,打傷我們的人的就是這些人!”一個家丁模樣打扮的男人指著上官雪瑤她們說道。
“你們為什麼要弄傷我兒?!”這個太守沉身質問道,聲音聽起來明顯能感覺到被他壓製的憤怒的情緒。
上官雪瑤看著眼前的太守,官服威正,雙鬢已經有些發白,已經年近六旬,想來應該是老來得子,所以才對萬定懷如此寵溺才讓他變成這般不成器的樣子!這些年來,陽城倒也治理得不錯,不得不說這功勞大部分都是這個陽城太守的,隻是單單他兒子這條,讓上官雪瑤很是不舒服。
“太守大人,我想你誤會了。”上官雪瑤說道,“這恐怕得問你的兒子了!他自己做了什麼他自己知道!”
“你!就算是有什麼過錯也不能劃傷他的臉啊!如果是姑娘的臉被劃破,該作何感想?”太守憤然指責上官雪瑤。
聽到這裏,上官雪瑤冷哼了一聲,說道:“假若太守的女兒或妻子在大街上遇登徒子騷擾,太守又是作何感想?!”
太守一聽上官雪瑤這麼說,大概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怎麼教導都不聽,盡喜歡在街上為非作歹,調戲往來的姑娘,這些他也是知道的。
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兒子被毀容這一事實,他就一個兒子,哪裏能不寶貝?!
“還煩請你們幾位跟著我們走一趟衙門再說吧!”太守冷冷地說道。
“若我說不呢?”上官雪瑤態度堅決。
“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你們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太守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好脾氣,然後對身後的人命令道,“把他們都給我押回去候審!”
士兵們齊齊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對著上官雪瑤她們,快步上前正要抓拿他們。於此同時,杜若杜鵑和鷹也紛紛拔出了劍,針鋒相對。
阿離正要偷偷地使用法術讓那些士兵都軟弱無力,卻被花娘一把抓住了手腕,花娘對著她,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動,如果她使用法術,肯定會引起淩安朔他們的猜疑。
“你們最好不要做無謂的掙紮!這個客棧裏裏外外都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你們今天插翅也難逃!”太守冷笑一聲,又對士兵說道,“上!”
“放肆!”上官雪瑤突然嗬斥了起來,對太守大聲訓斥道,“你這是要造反嗎!”
事到如今,隻能用身份押他了!
“哼!你以為你們是誰!”太守明顯不屑。
“放肆!竟然敢對公主無禮!還想挾持公主,這不是造反是什麼!難道你想被誅九族嗎!”杜鵑嗓門大,衝著他們大喊起來。
聽到杜鵑這麼一說,士兵們紛紛停住了腳步,不知所措地看著太守,等著太守的下一個命令。
若眼前的人真的是公主,他們就算是有九條小命也不夠砍的!
“什麼公主?!”太守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上官雪瑤拿出南越國的皇家令牌,亮給他們看,冷冷地說道:“你說我是什麼公主!”
太守一下便跪在了地上,什麼公主?還能有什麼公主!他們南越國就一個雪瑤公主啊!
“下官有眼無珠!不知是雪瑤公主大駕光臨!望公主恕罪啊!”太守趴在地有些惶恐的說道,憑他剛才的行為,就可以定一個挾持公主的罪名,可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太守一下就跪地求饒,上官雪瑤也不打算為難他,便說道:“你若是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自會有人替你管教!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本公主絕不輕饒!”
“多謝公主開恩!下官一定好好管教他!不會再有下次了!”太守一臉誠懇悔過的樣子,心裏已經開始大罵起他那個沒出息的兒子了!
原本還要趕路,沒想到卻遇到了這樣的插曲,雖然危機是解決了,卻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看來回龍城的路上又多了一些危險了。
“盡快趕路吧。”在一旁的淩安朔終於緩緩開了口。
上官雪瑤點了點頭,正要下樓,耳後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說一大早的是誰這麼吵,擾本王美夢,原來是侄女兒啊!”
上官雪瑤回頭,果不其然是剡王,她和她其實沒有過什麼交集,哥哥失蹤之後,她的父皇就把怒氣轉到了剡王上,這些年來,她也知道他吃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