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侍郎?花娘皺了皺眉頭,並不知道這個人物。
“原來是朔王妃,是下官衝突了!都說這朔王妃是女中豪傑,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朔王還真是好福氣呀!”呂明城笑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百姓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原來剛才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救人的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朔王妃,果然是風姿綽約!而且還如此的心地善良!
“呂侍郎倒是有閑心,騎著這瘋馬就往街上跑,看來有個有權有勢的爹就是不一樣啊!”左相夫人損起人來可是絲毫不留情麵。
呂明城倒也不覺得尷尬,仍是笑著說道:“左相夫人說笑了,隻是家中長姐將要出閣,想著要騎馬相送,豈料走神選了這未馴化的野馬,若不是朔王妃,呂某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花娘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呂明城是太傅呂智成之子,在朝中任侍郎一職,也難怪左相夫人會說他有個有權有勢的父親了。
但是看起來這呂明城倒也是一個明事理之人,也不知道她姑母為何會對他如此反感,大概是對呂太傅一家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之說吧。之前花娘也聽左相夫人說過的,那呂太傅之女呂含玉雖有才女之名,倒也沒有多大的本事,不過是因為呂太傅的名聲而受眾人吹捧罷了。
而且呂太傅與沈相平日裏政見多有不和,最後還與端王勾搭在一起,左相夫人這個直性子自然是看他們不順眼的。
“不知如何是好?嗬嗬,呂侍郎可是說笑了,就是今兒你惹出個什麼事情來,你那便宜老爹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坐牢?頂多就是給些銀兩將人打發罷了,所以說起來,媚兒到底幫的不是你。”左相夫人又冷言說道。
“不管如何,呂某還是要多謝朔王妃才是!”呂明城大概也是習慣了別人這般說,竟也沒有任何生氣的反應。
左相夫人看他這般,也不想再多糾結什麼,又說道:“那就不打擾呂侍郎試馬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花娘也頷首之後轉身和左相夫人走出了人群之中,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隻好繼續和左相夫人走走看看。
呂明城看著花娘和左相夫人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他回頭看了看那對受驚的母子,弓著腰問道:“可有受傷?”
孩子已經停止了哭泣,聽到呂明城這般問自己,一張憋紅的小臉低了下去搖了搖頭。
呂明城解下荷包,拿出了一定銀子,放到孩子的手心裏,說道:“今日事哥哥的不對,哥哥和你說抱歉,拿著銀子去買糖葫蘆就原諒哥哥好不好?”
“使不得使不得!”婦人急忙推脫道:“這原就是我不對不應該讓孩子亂跑的!怎麼還能收您的銀子呢?”
呂明城倒是笑了笑,說道:“就當是讓這孩子忘記剛才那不愉快的事情吧。”
說著牽著白馬徑自走了。
而在這街上不遠處的茶樓裏,易王正坐在二樓冷眼看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坐在靠著窗外的位置上,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晰無比。
這個花以媚,還真是愛多管閑事。
“少主!這個花以媚又攪亂了我們的計劃,您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她......”在在旁邊的一個大概四十多歲身材比較魁梧的男人對易王暗示道。
易王剛要喝茶,聽了男人的話,手裏的動作立馬停頓了下來。
男人大概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急忙又說道:“少主,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太礙事了,遲早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對花以媚動任何手腳。”易王冷冷地說道,語氣明顯已經有些不高興了,他把杯子重重地放回到了桌子上,茶水濺了出來,水珠晃動格外顯眼!
“可是......”那個男人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
“那這個少主你來當好了。”易王連眉眼都不曾抬,可是卻散發出一股寒冷的氣息,讓氣氛一下子像是被凍結了一般。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妄言!”男人膝蓋半跪,趕緊對易王解釋道。
“起來吧。代卡,你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屬下,我也不該這般為難你,隻是這花以媚對於我們還有用處,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動她。”易王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屬下知道了!”代卡低頭說道,但是他又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那呂明城怎麼辦?”
這呂明城雖然是呂智成之子,可是卻從不想利用父親的勢力,就連呂智成參加黨爭他都不讚成。因為偷偷搜集呂智成與易王為了奪嫡而做的事情的證據,曾就被易王發現過,隻不過之前看在呂太傅的麵子上留了他一條活路,讓呂太傅自己教導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