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兩個人再次一起進宮,宮門口已經有人等候多時:“鳴王爺,鳴王妃,太後有請。”

太後?

聞言,夫妻二人交換一個眼神。

而後,皇甫南寧一聳肩:“走吧!”

反正早朝上其實沒他什麼事。去見自家哥哥還是自家娘親,對他來說沒差。

既然如此,歩柔兒自然也沒的選擇,連忙跟上他的步子:“是。”

不知不覺,已然來到王太後的寢宮。而王太後其人,她已經穿上一身厚重的太後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上位等待他們的到來。

“兒臣見過母後。”

“起來吧!”

例行公事完畢,兩人落座,王太後終於將目光投射過來:“寧兒,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哀家聽說,你們小倆口吵架了?”

喲嗬!

歩柔兒立馬一怔。原來,她老人家也喜歡打聽小一輩的八卦嗎?

皇甫南寧則是肩膀一聳:“沒事。”

“但是,聽皇上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回王府去,一直和李相同進同出,連晚上都是在相府過的。甚至,這幾天在早朝上你都沒說話!”

“兒臣不覺得有什麼可說的。”淡然撇嘴,皇甫南寧慢慢道。

看來,她老人家還不知道,他不說話是因為舌頭被咬了的原因。

王太後臉一沉:“寧兒!有什麼話,你和哀家說說不行嗎?哀家也是關心你們啊!”

“多謝母後關係,兒臣和小白兔過得很好。”於是,皇甫南寧行個禮,語氣卻還是那麼淡漠。

王太後氣得臉都白了。“寧兒,你……鳴王妃!”知道兒子說不通,她的目光立馬轉移到了一旁的歩柔兒身上。

哈,輪到她了?

趕緊上前一步,歩柔兒低頭:“母後,兒臣和王爺相處得很好,沒有吵架。”

“嗯哼。”身邊立即傳來皇甫南寧的一聲滿意低哼。

王太後卻臉一沉:“鳴王妃,在哀家麵前,你就不必如此。有什麼話,盡管說便是了。”

“母後,兒臣和王爺真沒有吵架。王爺他前幾天沒有在王府過夜,也是因為……因為他有要事要和相爺商量,不方便在王府留宿,所以就過去了。您看,昨天他不是就回來了嗎?”抬頭微笑,歩柔兒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向來是一流的。

身旁,立即又聽到皇甫南寧滿意的低哼。

王太後卻臉色更白了。“鳴王妃!你不要害怕,哀家在這裏,無論什麼事,哀家都可以幫你做主!”

“真的沒什麼。”趕緊低頭,歩柔兒就是一口咬定。

而且,在她看來,的確也沒什麼啊!身邊的家夥不就翹家幾天嗎?她還巴不得他再多翹幾天呢!

王太後都無力了。“鳴王妃!”

“母後!”

立馬將歩柔兒拉到身邊,皇甫南寧不悅斂眉:“你小聲點,別嚇到她了。”

“哀家……”王太後霎時語塞。“寧兒,哀家是在關心你們啊!”

“兒臣已經多謝過您的關心了。”

“你……”王太後好無語。

“母後,小白兔也已經說了沒事,您為何非要說有事?難道一定要讓我們吵一架您才開心嗎?”又眸光一暗,皇甫南寧的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不耐煩。

“算了算了!”無力擺手,王太後別開頭,“既是你們小兩口的事,哀家就不管了,隨便你們去吧!不過!”但是,還是要抬頭,用力叮囑自家兒子一句,“你對你的王妃好點!別再弄哭她了!”

“知道了。”撇嘴,皇甫南寧臉上的不耐煩更甚,“母後的話說完了嗎?”

“還沒。”搖頭,王太後再看向歩柔兒,“鳴王妃,你以後膽子也大點,要是他還敢欺負你,你就盡管進宮來,哀家給你做主!”

“多謝母後。但是,王爺他對兒臣很好,沒有欺負兒臣。”連忙頷首,歩柔兒嘴上說著,心裏淡笑——就她?不是她鄙視她,就自己這段時間的觀察所得,她發現她這位當娘的根本不能將自己這個兒子奈何啊!與其寄希望於別人,她還不如自力更生呢!

“哎!”

自己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麼多話,到頭來,卻沒說上幾句,反還遭到這兩個人聯合抵抗,王太後無力了,隻能長長歎息一聲。

皇甫南寧再抬起頭:“母後若是無事,那麼兒臣就退下了。”

“退下吧!”

還能說什麼呢?王太後滿心無奈的想著:這個兒子吧,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不聽從她的管教了。現在來了個看似柔順的兒媳婦,她卻似乎隻對她的丈夫柔順,其他人都不怎麼管。這麼想想,應該,也事件好事吧!

“是,兒臣告退。”

得到這句話,皇甫南寧立即行禮。馬上拉上歩柔兒就轉身:“小白兔,走了!”

“是,兒臣告退!”忙不迭也屈身行禮,歩柔兒趕緊轉身,“王爺,您慢點!慢點!”

“哎!”

眼見著兩個人又是在拉拉扯扯中前進,王太後又禁不住要長長的歎息一聲:“寧兒,這孩子……”

這個柔柔弱弱的鳴王妃,一看就是處於劣勢啊!跟著自己這個性格乖張的兒子這麼久,卻還沒被逼瘋,還要時時處處為他說好話,也真是為難了她了。看來,自己還得再給她點獎賞才行,不然,她這個做娘的心裏怎麼也過意不去啊!

連忙抬手:“來人!”

==我是分界線啊分界線==

帶著歩柔兒,皇甫南寧一路前行,不知不覺,兩個人來到一處樹木茂盛的所在。

“王爺,這裏是哪裏?”緊跟在他的身後停下腳步,歩柔兒看看四周圍,滿目疑惑的問。

“鳳鳴殿,朕出宮以前的居所。”

低聲說著,皇甫南寧穿過樹林,直直走向前麵敞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