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冷橋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已經開始習慣沒有莊不風哄他入睡的日子,但剛開始這幾天還是有些不適應。
躺在床上,冷橋輾轉反側,腦海裏有浮現出離滄恨和陳衝的對話,當下心中暗道:看來,陳衝應該是有什麼把柄被離滄恨抓在手裏,不然,他不會僅僅因為天辰訓練營的營地而對離滄恨言聽計從,離滄恨是想利用陳衝綁架林欣,以此來牽製我的行動。
鹽豐海的海浪聲就像親人在耳畔輕柔的呢喃聲,穿過大街小巷,越過別墅高高的窗戶,印入冷橋的耳畔,纏綿的海風,又像母親那雙靈巧的雙手,透過堅實的海岸,溫柔的輕撫著這座快要沉睡的城市,也漸漸撫平冷橋不安的心緒。
夜,是一場籠著輕紗的夢,安靜的像一雙少女朦朧的眼,傳情的凝視著那快要沉睡的少年。
恍惚間,幾聲翠鷗鳥清脆的叫聲將快要睡著的少年驚醒。
夜色中,一隊身著黑色勁裝的人馬悄然向這幢別墅圍攏而來,夜色已經將他們的身影完全籠罩,隻留下一雙雙發亮的眼睛。
如果冷橋在場,一定會認出為首的那人,那人正是暗夢組織的首領,離滄恨。
原來,離滄恨在原始密林中和陳衝密謀之後,便回到自己的住所,這時,離笑雲欣欣然將暗夢戒指的下落告訴了他。
本來就有些不悅的離滄恨更加惱羞成怒,問清楚陳衝冷橋的住處後,便糾結了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向冷橋家趕來。
被翠鷗鳥叫聲驚醒的冷橋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翻了個身。忽然一陣尿意襲來,連忙下床向廁所走去。
透過廁所的窗戶,冷橋看到了夜色下的那些人影。他忽然心中一動:莫非是離滄恨那老狐狸發現了我的行蹤?不對,如果是那樣,他應該早跟來了,又怎麼會在下麵苦等到現在?
他悄然打開窗戶,揉了揉眼睛,仔細向為首的那人望去。
一看之下,頓時睡意全無,他連忙轉山回到房間,換上了一身和對方一樣的勁裝,再次走進廁所,並將自己勾在自家廁所和隔壁別墅之間的電線上,順勢快速的向那邊滑去。
不大一會兒功夫,冷橋的身影便出現在林欣家的陽台上,看著自己的家被對方人馬團團圍住,冷橋嘴角彎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想要趁著夜色偷襲我家,哼哼!有你們好受的。
他悄然走到陽台後,忽地施展異能,將自己的身形拔高,又將被撐破的的衣衫扔到一邊,隨手將陽台上晾著林子豪的黑色勁裝換上,再次施展碧影異能,瞬間便出現在那群即將開始行動的人群中。
冷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隊伍中,對方竟然毫無察覺,隻見右側身旁一個高瘦男子看了看他:“你剛才幹啥去了?”
全身包裹在黑色勁裝中的冷橋絲毫不擔心對方會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剛才忽然尿急,去那邊放了點水。”
對方正要說話,卻見為首的那人看了看他倆:“我們已經攻破這幢別墅的智能係統,你們三個先進去看看,冷橋是不是真的在裏麵。”
帶著黑色頭套的冷橋身形已經完全別的和正常成人差不多。隻見他碰了碰那瘦高男子:“走啊!”
冷橋左側的男子明顯有些膽小:“為什麼不派別人去,我聽說冷橋能獨自一人將嗜血追雲獸擊殺,讓我們進去,不是羊入虎口麼?”
冷橋連忙上去給了他一個巴掌:“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首領你說是不?”
離滄恨看向冷橋的目光變得有些讚許,又看了看那被打得隊員,頓時有些驚疑:這小子好大的手勁,竟然能一巴掌將那家夥打的半邊臉腫的像皮球?
冷橋帶著兩名暗夢組織的手下躡手躡腳的向自己房間走進去。
安靜的別墅中忽然傳來一陣哢哢的聲音。
置身在別墅外的離滄恨發現情況不妙,竟要帶著一群手下衝進別墅。這時冷橋一人走了出來,手上抓著半件被撕碎了的衣衫:“不好了首領,別墅中暗藏著機關,他們兩個其中之一已經被機關中射出來的亂箭射死,另一個掉下了陷阱中,我想要救回卻因為那貨的身材過於肥大,隻留下這個。”
離滄恨看著冷橋手中的半件衣衫:“現在機關已經破解,大家一起衝進去,將我們組織的印信暗夢戒指奪回來。”
一群人聞言,在冷橋的帶領下,紛紛衝入別墅中。
為首的離滄恨上前拍了拍冷橋的肩膀,正要說些什麼,卻見冷橋雙眼中閃爍出一陣神秘的笑意。
他素來為人機警,連忙下意識的向右側閃身,卻已經為時太晚。等他站穩身形後,冷橋的破霜刀已經詭異的穿過他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