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我明天就要走了。”川明澤喊住了柳玉。
柳玉心裏有事,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走的那麼急啊。”
“對啊,家裏的事情還有很多,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在這裏。”川明澤還是比較留戀北域的。
“那你一路走好。”柳玉不知道說什麼好。走就走了唄,跟我什麼關係。
“這個東西送給你,是我親手做的,專門為你做的,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川明澤拿出了一副手套。
手套?送手套幹什麼?柳玉很是不解。
“這不僅僅是一個手套,也是一件兵器。我覺得你好像並不適合拿刀。”川明澤看出了柳玉的疑惑。
“我確實不怎麼會用刀,多謝你了。”柳玉勉強笑了笑。
“好了,你早點兒休息吧,我先走了。”川明澤聳聳肩就走了。
“這手套有名字麼?”柳玉低聲問。
“光明守護手套。”川明澤回答。她的聲音逐漸變小,小到柳玉沒有聽清後麵說的話。
“還真是適合我啊。”柳玉還是笑了。
窗外的天空黑的耀眼,星光灑在柳玉的臉上,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
時萌打開大家送的禮物。
歐陽墨羲送的一個小小的琴,巫馬延送的是一塊手表,可是時萌並不喜歡戴手表,手表影響戰鬥。
夏夢衍不知道為什麼送了兩本書,像時萌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是不喜歡看書的;司徒南送了一個小掛墜,造型還是很漂亮;川明澤送了一個發卡,同樣的時萌也不喜歡這種東西;夜瑾軒送她個毛絨娃娃。
“這個家夥還真是的,都多大了,還送娃娃。”時萌也是感到無語。
終於到了柳玉的禮物了,時萌有期待,又害怕。
她拆開了禮物盒。
一把梳子。
她愣住了,為什麼柳玉會送他一把梳子,不應該是神玉麼。
時萌不知所措,現在她該怎麼辦?
難道命運改變了,鑰匙不再是鑰匙,結局不再是結局?
那我也許可以有個永遠也說不定。
時萌看著手中的梳子。
是柳玉也說不定。
可是真的就這樣改變了?時萌不敢相信。
不管了,我已經做的最好了,剩下的也不是我能管的了。
時萌把他們送的東西都裝了起來,明天就要回到北域了。
這次回去恐怕不會那麼平靜。
柳玉回到自己的房間,夏夢衍已經在房間裏了。
“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夏夢衍一臉輕鬆。
“我隻是不想要完美之心罷了,你那麼想要的東西在我眼裏還不算什麼。”柳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明明自己已經原諒夏夢衍了。
“也是啊,不過我還是想要謝謝你,用自己雙手得到的東西才是能緊緊握在手中的東西,你讓我明白了這個道理。”夏夢衍眼神裏帶著真摯。
“做一個好人吧。”柳玉說,雖然他知道夏夢衍是個好人,隻是太過於善良了。
“我會努力的。”夏夢衍,多年前他就決定了,隻是那時候有一個誘 惑放在他眼前:“沒想到自己還要為了保持自己一直是某個樣子而努力。”
“一直保持自己是某個樣子才是最難的。”柳玉小聲的說:“心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留下刻痕,它上麵滿是斑駁。它已經痛過了,你磨去那些傷痕,它又痛了一遍。”
夏夢衍看向柳玉的眼神終於變了,他知道柳玉最近有點兒不對勁,但是沒想到柳玉的情緒會那麼低落。
“也許改變......”夏夢衍知道自己說點兒什麼也沒有用,他的聲音變得微不可聞:“也是種好事。”
他和柳玉是一類人,他知道柳玉下定決心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柳玉還是哭了。
雖然他答應自己再也不會哭。
又是誰能永遠的快樂?
柳玉猜不到答案。
能不能把所有悲傷的淚水都流完,然後就再不會殤了呢?
“你萬一走上錯的路怎麼辦。”柳玉一次一次問自己。
然後就是永遠,永遠不提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