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到現在還是不習慣學校裏沒有他們的生活啊。”歐陽墨羲給巫馬延倒了一杯酒。巫馬延接過酒杯,“他們可能都不在上學了,也不知道現在中域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想回去就回去唄。”歐陽墨羲的臉還是那樣,微白帶著一點兒稚氣,仿佛歲月沒有再他臉上留下痕跡。
“現在回去幹什麼。中域現在那麼亂。”
“也是啊,雖然趙炎極力想讓北域出現在五域的舞台,但是北域安定那麼久了,人們根本不會為他賣命的。就算他想有什麼舉動,戰爭也不會發生在北域境內的。”
“你說的有道理。”
兩個人碰著酒,像兩個醉醺醺的酒鬼。
“你說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啊。”巫馬延問。
“聽說,夏夢衍回了夏家,不知道過的怎麼樣;司徒南回到了司徒家,好像是繼續當他的將軍去了;川明澤回到了川家,成了川家族長的傳話筒;隻是不知道柳玉和夜瑾軒幹什麼去了。好像一走就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啊,他們兩個又沒有什麼背景,說不定又回到了自己的村子過著自己原來的生活也說不定呢。”
“要是那樣,豈不是太浪費人才了嗎?他們兩個那麼優秀,就這樣歸隱山林,唉,想想都覺得惋惜。”
“那又誰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結局呢,現在我們都小,還不足以左右這個世界啊。我們的未來又有誰知道呢?”
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未來又有誰知道呢?
他們都在說柳玉,可是誰都不知道柳玉去了哪裏,他那個山間的小屋裏也空寂著沒有了聲響。柳玉,柳天都不見了蹤影,他們之間的聯係就那麼多,一旦離開就真的沒有辦法再聯係。
歐陽墨羲,夜瑾軒,司徒南,夏夢衍,川明澤,巫馬延,齊天,謝珊,時萌,好像就是過客一樣,他們為什麼要和自己有什麼交集,隻是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日子。
我可以一走了之的。
對啊,我可以走的,走了就什麼都不用牽掛的。
柳玉就這樣走了,一路向東走,跟著柳天來到了東域。
柳玉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忘掉某些人,但是他錯了,他到北極天荒學院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某些生活已經離他遠去了。可是他以為自己就是過那樣的生活的時候,他又發現自己沒辦法過這樣的生活。
他現在凝星四階。
這是個殘酷的現實,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精進分毫,一旦法力有所見長,身體就要崩潰。每天他都在不甘中掙紮,他不想做一個無能為力的人。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他不想再去想那個地方了,不管他有多麼留戀,他也不想在北域待下去了。
兩年,凝星四階,在同齡人中也是很差的。現在他十八歲,凝星四階算是中下等了,凝星階一般一年就直接越過去了,快的也就可能半年,幾個月都有可能,三年準玉到幻華一點兒都不誇張。
他在東域好久了,每天跟著柳天去打魚,柳天對打魚樂此不疲,因為在大山裏沒有那麼多奇形怪狀的魚。而柳玉就不一樣了,到現在他還是喜歡對著大海發呆。
他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釋懷,心裏就是放不下。
“喂,讓一讓,我們要在這裏捕魚。”
身後來了一群人,他們張羅著好像確實想要在這裏打魚。
柳玉卻坐在那裏不想動彈。去一邊兒打魚去,別煩我。
“喂,小子你耳朵是有毛病吧!”一個看著和柳玉差不多的青年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怎麼?你很有意見嗎?”柳玉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好像是有一口氣一樣,說話都沒什麼好語氣,好像就是想找事的樣子。
剛剛嚷嚷的青年還沒說什麼,旁邊那個不說話的青年倒是忍不住先動手了,一拳向柳玉打去。柳玉巴不得打一架,可是剛一動手才發現自己的法力居然被對麵這個小個子鎖住了。
你以為我怕你了嗎?
柳玉毫不示弱,可是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招式,居然不顧麵子的在地上掐架起來。
“行了,胡鬧!”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當場叫住了他們兩個,可是他們兩個絲毫沒有鬆手的念頭。
“好了,柳玉,給他們讓個位置!”柳天聽見這裏吵吵嚷嚷的,也是連忙趕了過來:“對不起啊,我兒子最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