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太小看不見世界上所有的風景。
困在陰雨裏麵的時候,看不見遙遠他處的陽光。
他一直提醒自己,自己的目光太狹隘。
因為犯過不該犯的錯。
他穿過長廊,走到了庭院,看著那株玉柳。
那明明是一株玉柳,但是偏偏不像玉石雕刻出來的。就像是天成的柳樹一樣,柳枝隨風搖動,閃射的奪人的光芒。
“我來看你了。”老人說。
沒有人回應他,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從來不想強加給任何人命運。”老人走近柳樹:“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到底應不應該?”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什麼想法,雖然不知道到底能改變什麼。”
光芒一閃,老人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帶上了鬥笠。長袍上有著黑白色的條紋,背後畫著一輪太陽。
“真的要這樣做嗎?”
柳樹忽然開口說話了。
老人點點頭,一瞬間光芒閃耀,柳樹拔地而起:“我從來不想讓誰去承擔什麼,可是總是要承認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改變這個世界。要想這個世界認輸,首先自己要先認輸。”
“還好我們有足夠的理由,不至於讓別人覺得太突兀。”
金色的法陣張開,柳樹變成一束光,消失在老人的視線中。
老人看著光芒消失的地方,歎了口氣,金色的光芒圍繞在身上,迸出了無比威嚴的氣勢。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像是帶著整個世界的氣機,整個世界的運勢都加在他的身上。
“生了,生了,是個兒子!”
一個穿著紫衣服的男人接過自己的兒子,滿臉的欣喜。
雖然他知道結果,兒子的母親肯定是保不住了。
“很好啊,以母體的生氣保住鎖死體質,我都快要感動了。”老人淩厲的聲音響起,整個房間沒有了聲音。
“族長,你怎麼來了。”男人馬上跪了下來。
老人彎腰伸手抬起了男人的頭:“那麼倔強的趙敖駒居然會為了自己的兒子放棄自己的傲氣。那你有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
“私自跟天界的人來往已是大罪,更何況是與其苟合?”
“我隻是年少不懂事,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我甘願受罰,但是孩子是沒有罪的,但願您能放過他!”男人長跪不起。
老人嘴角浮起一縷微笑。
“可以啊。”
“真的嗎?”男人還是沒敢露出微笑。
“當然了,我又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老人輕輕在他耳邊說:“隻不過......”
“這個孩子沒有純淨的趙家血統,即刻起逐出趙家,任何人不能給予他任何幫助!”
“你什麼意思,他才剛出生,現在就逐出家族,必死無疑!”
老人站起身來,沒有再看他一眼:“我做的決定,還輪不到你插嘴!”
男子變了臉色,但是沒有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