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全都出動,將那個偽裝者給我抓回來。”
不知道是學校裏麵的誰開始喊到,我聽見那個聲音裏充滿了怒火,那有些刺耳的聲音讓我感覺有點像唐書記。
不過我可沒有時間想那麼多,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逃走,逃到市裏,去找警察相助。
冰塊已經死了。
林警官也死了。
我必須活下來,我隻有活下來才有可能為他們沉冤昭雪。
我的計算,始終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我跳下去的時候,被竹尖劃到了一隻腳,皮都已經劃破了。
血流了很多,很痛,我一瘸一拐的爬起來,目光望著遠處的那條公路,使勁的跑。
我必須跑到那上麵去。
學校裏鑽出來許多人,有些是從圍牆那裏跳下來追趕,有些是從學校的正門衝出來,他們每一個都來勢洶洶,現在是晚上,我無法形容那個陣仗,如果是白天的話,你們一定可以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猛然從學校裏麵湧出來的場景。
這所學校屬於技術學校,這裏的學生不光是技術能力特別強,而且他們的運動能力和動手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學校可以比。
我記得有一次我遇到過一個重點大學畢業的理工男,然而那個理工男和這所學校裏麵的普通人比起來,動手能力似乎弱了太多。
可以說,在這裏,什麼都不行,就是動手特厲害。
我看到我身後,已經多了許多人。
他們擰著手電筒,不斷的朝我靠近,我因為腳上有傷,所以跑得並不是很快,因為我每跑一步,都感覺到我的腳就像斷了一般的疼痛。
恐怕回去以後,一定要上好久的藥,躺很久的病床了。
我沒有回頭看他們,因為每看他們一次我的心裏就絕望一分,所以我把目光鎖定在了那天公路上。
每看一眼公路,我都覺得我的希望又多了一分,相比絕望,我寧願看到的是希望,我與那條公路越來越近了,已經越來越近了。
隻要在堅持一下,我就可以跑到上麵去。
那裏,就是希望。
“站住,不要再跑了。”
身後的人在衝我喝道,我兩耳不聞窗外事,腦袋裏全都是如何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我感覺到我已經忘記了時間,我感覺不到我身邊有人,感覺不到空氣的存在,一切都平靜了,就連風聲,腳步聲,我都聽不到了。
什麼也聽不見!
我的腦海裏,隻有那一條公路,那條公路在我的視線裏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模糊,不過我感覺到我踏上了那條公路。
而且,當我踏上那條公路的時候,似乎剛好遇到了一輛帶來好運的車,我上了車,就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最後我都不知道我有沒有給他們說什麼。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了一個我所不認識的地方,我的腳已經被包紮好了,就連我的雙手,也被包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