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院長就來了,看到朱娸被自己吵醒,不好意思的道歉。而貝厲軒卻早就醒了,正站在沒玻璃的窗戶前思考人生,看到院長也是麵無表情,對於院長的諂媚,他十分反感。貝厲軒沒什麼東西可收拾,兩手空空的搬進新病房。一說到賠償,院長竟說不用,這讓朱娸又驚又喜。這禽,獸到底事實什麼人?院長竟然如此低聲下氣?
走廊,朱娸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院長。
“院長,他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不好說,不過一般來說,暫時性失憶恢複是很快的,你不用擔心。”
“嗯,謝謝院長。”
房內,貝厲軒正在看電視。可電視雖然開著,但他的心緒完全遊蕩在九霄雲外。從昨晚醒來到現在,他什麼人都記不起來,隻知道自己有個公司,還記得自己撞車。其他的除了朱娸就什麼也不知道,完全空白,無端的恐懼感包裹,像被吸進無底黑洞,無處落腳無處追尋,隻有無邊的恐懼。
“禽,獸,我走了,下午再來,有事找護士。對了,要帶什麼東西不?”朱娸一邊穿大衣一邊問。
“不用。”貝厲軒回神,簡單回答。
“哦,拜拜。”朱娸轉身就走。
“我叫貝厲軒。”貝厲軒突然開口,朱娸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計較禽,獸這兩個字。
“還好,你還記得自己是誰。”朱娸打趣,可貝厲軒卻一臉便便色。朱娸意思到自己說錯話,慌忙解釋。
“沒事啦!醫生說了,隻是暫時性,很快就會好的。要不,我給你帶些衣服來吧。”朱娸忙轉移話題。
“嗯!”貝厲軒心情低落。
朱娸急匆匆的回宿舍換了衣服才去上課,由於休息時間不夠,剛上課沒幾分鍾便點頭如搗蒜。最後實在受不了,直接趴在桌上,徹底無視講課的教授。雖然在風扇下,可沒幾分鍾,額頭便浸出汗水。所以這三節課上得實在難受。下課後連午飯都沒吃,拎著包就出了學校。
“您好,您要買些什麼?”服務員雖然見她穿著不咋地,但仍舊熱情。
“男士內,褲,你給挑幾件吧!要最好的。”朱娸就像在談論吃飯一樣的平靜。
服務員先是一愣,見朱娸已經坐在皮凳上,便轉身挑**去了。她應該是給她男朋友買吧!那顏色還是不要太老的好。
“小姐,五件夠了沒?”
“嗯,好,刷卡。對了,再拿兩件背心和休閑褲吧!”
“您這邊請,看看買哪件。”
“不了,你隨便拿吧!”朱娸才懶得挑,反正也可能隻穿一時。
回到學校,還趕上吃飯,便大包回宿舍,天氣炎熱,衝涼後就午休了。莫名其妙多了個要她照顧的病號,還真是折騰是累啊。
下午見習,朱娸為了避免無數人擠電梯,所以早早的就來了,雖然不擠,但人也不少。她體質易出汗,等到了十九樓,早就大汗淋漓。不過走廊裏流通的風吹得特別舒服。等了一會兒,其他同學便也來了。他們班同學不多,一個電梯就能裝完,倒也來得整齊。班長拿來鑰匙開門,朱娸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一,她總是坐在最前麵,不用搶位置;二,外麵風大,舒服。朱娸剛踏進門便聽到有人在叫她,又探出頭來見,正見院長微笑著大步朝小教室走來。
“朱娸,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幹嘛呢?”院長站在門口,朝裏麵一望,看到這麼多人,十分不解。
“院長好,我們來見習。”朱娸那個囧啊,裏麵一幹同學都好奇的看著他們,院長?什麼院長?學院還是附院?朱娸怎麼認識的。大夥兒都快被這些問題繞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