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要有病,腦子有病,很喜歡淋雨是不是?到時候真有病了看你怎麼辦?大半夜的,死了都沒人知道。"貝厲軒語氣狠厲。
看著貝厲軒那張盛怒的臉,朱娸笑了,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朱娸一言不發的走進雨裏,好冷啊,快點回去洗個澡,不然會被冷死的。貝厲軒不知道她的想法,以為她又要去淋雨,連忙將她拽了回來。
"真是不知死活。說吧!這次又幹嘛了?"貝厲軒一臉鄙視的模樣,朱娸看在眼裏極度不爽,就像看到了總是高高在上的徐昆一樣。
朱娸沒有理他,而是從包裏拿出一包銅鑼燒低頭猛吃,一口氣吃了一整包外加兩瓶奶。貝厲軒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他知道她心裏很難受,吃隨便她,可是其他的事他不允許,看著她如此折磨自己,他心裏會難受。
"朱娸,你腦子真沒問題麼?"
"不關你事。"
"你以為我想來管你啊,還不是可憐你。"
"謝謝,不必了。"朱娸優雅的轉身走人,這種落井下石的神經病,滾一邊區吧!
"去哪?又去尋死覓活?"貝厲軒拉住朱娸,嘴上一點也不饒人。
"與你無關,不需要你們來假惺惺,我不需要你們的好,對我好,還不都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都給我滾遠點,滾。"朱娸突然情緒激動,朝著貝厲軒聲嘶力竭的大吼,而她眼中的貝厲軒和徐昆就如她說的那樣。
看著跑進雨裏的朱娸,貝厲軒眉頭皺了起來,原來她眼中的自己是這樣的啊!可是她說你們,難道她是被感情傷害了麼?她的男朋友強迫她做了那種事?就像曾經自己強迫她一樣?一想到他們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畫麵,貝厲軒的眼裏便冒出火苗,心裏極度不爽,這是他的女人,竟然敢碰他貝厲軒的女人,真是活膩了,不可饒恕。
怕朱娸會做什麼傻事,貝厲軒也跑進雨裏,在拐角處,貝厲軒遠遠就看到扶著牆在吐的朱娸,急忙跑過去。
"怎麼了?"貝厲軒拍著朱娸的背,語氣急切,早沒了之前的冷嘲熱諷。
朱娸隻是擺擺手說沒事,可是看著她吐得肝腸寸斷的模樣,怎麼可能沒事,都怪他說話太過火,他不應該在她難受時還諷刺她,那樣她就不會生氣,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了。大約半小時之後,朱娸終於不再嘔吐,拿出紙巾胡亂擦了臉上的雨水汗水淚水加鼻涕水,但很快又被淋濕。
"對不起。"貝厲軒看著靠在牆上一臉蒼白的朱娸,心裏疼得難受。
"沒事。"朱娸語氣輕鬆,卻難掩其中的疲憊。
"我帶你去醫院。"貝厲軒將朱娸摟進懷裏,一臉疼惜與懊悔。
"沒事的,回去睡一覺就好。"朱娸在貝厲軒懷裏輕輕搖頭,吐到虛脫的她,心情卻格外的好,似乎一切煩惱都被吐出來了一樣,或許這也是發泄。
"不行,必須去。”貝厲軒不顧朱娸的反抗,一把抱住她往近一點的市醫院而去。朱娸看著他漂亮的臉蛋,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是不是被我抱著特別幸福。”貝厲軒驕傲的仰起頭。
“是啊!大帥哥耶!”朱娸好心情的陪他一唱一喝,還將小臉貼在他胸口上。貝厲軒看著貓在他懷裏的朱娸,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心裏那股異樣,是稱為幸福給東西麼?好像,在傅潔身上,他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東西,而這個女人,卻總能給她這樣的感覺。
朱娸靠在貝厲軒堅實的胸膛,心裏甜滋滋的,可他與貝厲軒的想法不同,她開心,僅僅隻是因為在她淪落之時,有人陪她,而且還是給美男,虛榮心,是難免的。她隻是順水推舟,汲取別人的關心而已。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