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厲軒愣了一下,突然有些心虛,他隻有嘿嘿的傻笑。他做事從來光明正大,可是自從認識了朱娸那小丫頭,他也變得偷偷摸摸,還學會了說謊。一想到朱娸,他便想著離開。他出門時告訴她馬上回去,可是他一出來就那麼久。脆弱的小丫頭會不會自己偷偷哭?會不會焦急?會不會摔倒?
"厲軒,厲軒?厲軒!"傅潔說得高高興興,卻發現貝厲軒壓根就不在狀態,心裏不免有些難受。以前他總是認認真真的聽她說每一句,可是,現在他竟然走神了,隱隱之中她覺得這必定和朱娸有關,心下不免慌張。
"嗯,你說。"貝厲軒回神,淡淡的開口,對於傅潔打斷他想朱娸的思緒,有些不悅。
"我已經說完了,你忙著發呆而已!"傅潔斂了神色,不讓貝厲軒看到她的悲傷,可話語中卻透出了絲絲情緒。
"對不起,最近有些累,你再說一次,我一定好好聽。"貝厲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過冷,連忙抓緊傅潔的手安慰。
"我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現在我眼睛好了,爸媽他們都在催促,希望我們早點把證領了。我也覺得,我們該結婚了,六年,我的無名指一直都在等待。"
傅潔看著貝厲軒的眼睛說得誠懇,她已經等那一天等了快六年了,不僅是兩家父母催促,更著急的是自己,特別是當她知道朱娸的存在時,她便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快點完婚,隻有將貝厲軒收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她才放心。她隻有成為貝厲軒的妻子,才有足夠的資格和理由幹涉他的生活,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完全捉摸不透他,才能走進他的世界,和他融為一體。
快了,等過段時間,我忙完了,再商量,終身大事,從長計議,隻有這麼一次而已,我不希望因為倉促而給你不完整的婚禮。"貝厲軒說得淡然,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敷衍,可是在傅潔看來,這無疑是最好的借口,讓她覺得無比幸福的借口。
"好,我等你。都這麼多年了,我不在乎再久一點,我相信你。"傅潔笑顏如花,完整的婚禮,她等待,貝厲軒說了就一定會做的,這麼多年,她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潔兒,你沒事吧!聽說。。。。"門突然被打開,貝厲轅匆匆忙忙跨進來,看到十指相扣的瞬間,他愣在了原地。隨後又微笑著走過去,就當沒看到貝厲軒。他怎麼忘了,傅潔還有貝厲軒照顧啊,自己怎麼就一股腦的衝了過來?當聽到她受傷的消息時,他剛拍完一個景,什麼都沒想,隻是想快點到她身邊,自己偏偏忘了,她需要的永遠不是自己。
貝厲軒在見到貝厲轅的一刻,皺著眉頭抽回了握著傅潔手的手,傅潔也覺得不應該在他麵前秀恩愛,畢竟貝厲轅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其實,她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他從小就護著自己,而自己卻愛上了他的哥哥,可他從來沒有抱怨一句,依舊如從前一般疼愛她。
"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看看你。"貝厲轅當著貝厲軒的麵,寵溺的捏傅潔的臉。
或許每個男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捏她的臉,揉她的頭,帶著無盡的寵溺。就像,貝厲轅對傅潔,就像,貝厲軒對朱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