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指輕輕撚了撚,果然發現這是兩張紙合在一起的,被人用膠水粘了起來。而且這個人的水平很高,20年過去了,竟然沒有人發現這一點。
看來我要找的東西應該在這裏了。
但是要怎麼弄開呢?我靈機一動,用唾沫將那張紙的三個邊輕輕沾濕,果然很輕易的就揭開了。
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片夾在裏麵,而且那紙片顯然是被人從某張報紙上撕下來的。
我立即將那張紙片裝進兜裏,然後強忍著狂熱的心跳保持平靜,為了防止再次錯過其它線索,我將剩餘的紙張再次檢查了一邊。
一切都正常,我將這一本放進原來的位置。
接下來我又在它的右邊抽出一本打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記錄。
就這樣一上午我都泡在檔案室裏,翻了一百多本檔案,然後把一些模棱兩可的內容全部用手機拍了了下來。
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探頭朝裏麵小屋看了一眼,卻發現裏麵漆黑一片。
那老頭不見了!
“大爺,大爺。”我叫了兩聲,沒有人回應我。於是我走到那小屋門前伸手推開虛掩的房門,發現裏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摸著燈繩拉亮點燈。
“大……”
那個“爺。”字還沒喊出口,我長大的嘴巴便愣在那裏,雙眼圓睜,腿開始打顫。
這間屋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爺”,因為這間屋隻是一個靈堂,正對門是一張漆黑破舊的八仙桌,桌上擺著一個靈位,一張黑白照片。
而照片上那個人,赫然正是剛才帶我來的那個老頭!
再看靈位上,赫然寫著“已故恩師黃諱敏之靈位。”
我哆嗦著,雙手緊緊扶住門框,想要退回去,腳卻不停使喚。
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照片,不去看靈位,可偏偏眼睛睜的極大。
突然,照片上那老頭的嘴角似乎動了一下,原本平淡的表情現在竟然變成了微笑,甚至連眼睛都眨了一下。
“啊——”
我終於喊出了內心的恐懼,身體也在瞬間可以行動,我立即邁步朝外麵飛奔而去,可由於慌不擇路,剛跑出沒幾步便摔在地上。
而當我眼前所見哪裏還有什麼檔案處檔案架啊,這裏完全就是一個雜物間,除了廢舊的桌椅板凳之外,什麼都並沒有。
“哎,小夥子,你怎麼了?”
那熟悉的破鑼聲音傳入我的耳內,接著身邊一暗,那老頭在我身邊蹲下來,關切的看著我問道。
“啊!”
我大叫一聲,顫抖著手指著他厲聲叫道:“別!你別過來!別過來!”
一邊說我一邊坐在地上倒退著,那老頭眉頭一皺,看著我不解地問道:“同學,同學,你沒事吧?”
他蹲在那裏沒動,但是手卻一直向我伸過來。
那手猶如枯枝般柔弱,皮膚發黑,一塊塊的紅斑躍然其上。
我瘋也似的爬起來,扶著牆三步並作兩步,踉踉蹌蹌的來到門口,結果發現門竟然已經被老頭插上了。
眼看著老頭的臉變成了焦黑色,我用力拉著插銷,卻怎麼都拽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