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我把陳姐說的告訴了黃術,他聽後點點頭,說:“你快去看看吧,說不定能盡快解決這件事呢。”
我答應著起身,走到病房門口,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轉頭衝他問道:“黃術,你說……黃梅的屍體失蹤,會不會跟你說的那股神秘力量有關啊?”
黃術一愣,笑著說:“不會的,你快去吧。”
陳姐已經習慣每天在那棵高大的法國梧桐下呆一會,或坐或站,或喜或悲,但更多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平靜。
她那花白的頭發被凜冽的寒風吹得有些散亂,或許這件事情將她內心的傷疤再次揭起,讓她原本平靜的生活不得不再次麵對一次撕心裂肺,所以此刻她的眼中,充滿了悲傷地神色。
“陳姐。”走過去,麵對著她那蒼老了十幾歲的麵容,我瞬間也感到一股無奈的傷感。
“劉默,你看看這個。”說著她由兜裏掏出一張發黃的紙片遞給我,上麵寫著一個人名和一個電話號碼。
接著她說道:“這是20年前處理梅兒案子的警察留下的。”
既然是警察留下的那太好了,我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賀雪的電話:“喂,賀警官,我是劉默。”
賀雪顯然對我的來電感到有些驚詫,略微一愣,問道:“什麼事?”
“賀警官,請問您那邊現在有沒有一個叫金長國的警官啊?”對著那張紙我念出了上麵所留的名字。
電話那邊賀雪愣了一下,回答道:“沒有,怎麼了?”
接著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體說了一下,畢竟當時賀雪也和我們一起經曆了黃梅事件,所以我說出這件事情來,不至於會被她認為是神經病。
果然聽我說完,賀雪又追問了幾個疑點,說道:“那你們在學校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由於想著賀雪恐怕還要過一會才到,便建議陳姐去宿管室等著。可是陳姐卻露出一臉慈愛的笑容,抬頭盯著那棵隻剩下寥寥數片葉子的法桐,說道:“沒事,在這裏我還安心點。”
豈知10分鍾不到賀雪的車就停在我們身旁,一身便裝的賀雪從車上走下來。
容貌還是那個容貌,卻因妝容不同,自有著另一種美感。
彼此打了個招呼,也沒有寒暄,賀雪便衝我問道:“你是說懷疑20年前有人扣留黃梅的屍身?”
我點點頭,將那張發黃的紙遞到她手中,說:“按照黃梅臨走前的遺言,這件事情的真偽應該毋庸置疑。隻是我不明白,當時他們為什麼要把黃梅學姐的屍身單獨留下。”
“來之前我問了一下警局的領導,20年前警局確實有一位叫金長國的警察,隻是在處理完黃梅案子之後,就直接出國了,至今杳無音信。”賀雪說道。
這下我的心頓時沉入穀底,若按照她所說的,那麼現在唯一的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就在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賀雪手機響了。
“喂,是我……嗯,好,你確定都查到了對吧?……好的我知道了。”賀雪三言兩語結束了對話,將手機揣進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