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寒了!
但現在我什麼都不顧的,衝陳姐道了聲謝,背起黃術大步跑向學校衛生室。剛進入衛生室的門,我便大叫醫生,並且隨便找了張床將黃術放下。
醫生走過來一看黃術的情形,立即拿起儀器開始檢查,但是一番檢查下來之後,他無奈的衝我說道:“同學,你帶他去醫院吧,我這邊看不了。”
聽他說完我不再廢話,背起黃術跑出校門,打車直奔醫院。
在車上,黃術出奇的抓緊我的手,盡管麵部表情沒有變化,隻是他緊抓住我的手的動作讓我感到他的意識還在,他的感知還在。
“哥們,你千萬不能有事!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完成這件事情,還要一起大學畢業,一起找工作,甚至你還說我們要一起舉辦婚禮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我喃喃地衝他說著,他也隻是癡癡的笑著。
到了醫院辦理好一切手續,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了,急診醫生為他做了更詳盡的檢查,最後竟然同時朝我搖搖頭。
“醫生,我同學到底怎麼了?”我抓住一名醫生的手,焦急的問道。
“他……這樣吧,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等明天院長上班的時候我們再做個會診,你看這樣好不好?”那醫生微笑著安慰我說道。
我無奈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黃術,鬆開了那醫生的手。
可是當醫生走之後,黃術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就像是在陳姐床上坐著那樣,無論我怎麼勸他怎麼用力摁他,他就是那樣坐著,死活不肯躺下。
費了好大勁都沒有結果,我也隻好喘著粗氣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呆滯的樣子,心中一陣陣的失落。
我衝他嘮叨著我們倆相識至今的經曆,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的給他訴說我們倆親身經曆的事情,想著這樣或許能夠喚醒他。
但是當我說完這些之後,他突然轉頭緊盯著我,就像是看稀有動物一樣上下打量我好幾遍,最後大聲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強行塞到我手裏。
他做了一個雙手攤開,托著東西放在眼前觀看,然後又拿手指點著頭顱,眉頭緊緊皺起。
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從這一連串的動作中,我絲毫看不出他的癡呆和瘋狀。
“黃術,你是什麼意思?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我抓住他的手,柔聲問道。
可是他卻搖搖頭,緊閉著嘴,卻依然不停地做著那一連串的動作。做完一遍又一遍,做完一遍又一遍。
看我還沒明白,他猛地從我手中奪過那張紙,將那張紙放在眼前看著,然後又點了點腦袋,接著皺皺眉頭。
“你……你是不是讓我研究這樣紙上的內容?”我指了指那張紙,試探著問道。
他停止了動作,繼續癡癡的笑著。
於是我從他手中拿過那張紙攤開來仔細看著,上麵寫的字我都認識,可無論詞語還是句子我都隱隱覺得熟悉,卻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了幾遍沒有頭緒,我便要放下休息一會,但是黃術卻絲毫不給我機會,非要強製我繼續看下去,就這樣一直看到天亮,還是沒有任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