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是在刑警隊的小會議室見到的賀雪,會議室裏的投影設備也已經打開,幾張圖案在投影幕布上清晰地展現著。
總共三張記錄本拍攝的圖片,每張圖片上都用紅色的橫線標注出來一句或者幾句話,這每個標注的地方,都有“JH”代號。
經過仔細查看,結合前後內容確實可以認定這個“JH”就是陳校長的情·人。
“你們有見過這個‘JH’代號嗎?”賀雪見我和黃術看了個差不多,遂看著我問道。
我和黃術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看著賀雪搖了搖頭。
“沒見過,賀警官,請問您以為這個人會是誰呢?”我衝賀雪問道。
賀雪想了一會,也是微微搖頭,突然我想起了這段時間一直所糾纏的一個人,立刻說道:“是燕九華!”
黃術當即問道:“不會吧,漢語拚音的首字母?他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吧?”
“我反而覺得劉默說的對,要知道這幾份東西是在他家裏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找到的,所以陳校長當時也就沒把代號想的太複雜。”賀雪說著,一邊收拾投影設備一邊問道:“劉默,後來你們又去找燕九華了吧?”
我就把後來所有關於燕九華的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遍。聽我說完,燕九華立刻拿起衣服,帶我們出了會議室來到外麵,開車直接衝桃李街奔去。
車徑直停在燕九華古宅外麵,下車之後發現一切都還是上次我和黃術來時那樣,兩扇木門倒在裏麵,在賀雪的帶領下走進去,院中依然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正堂屋的門鎖的緊緊的,鎖還是上個世紀50年代流行的那種插鎖,鎖眼都鏽死了,根本無法打開。
接著賀雪帶頭就要走進那三間石棉瓦房,我立刻叫住她,說道:“賀警官,小心,裏麵有隻黑貓很凶的。”
賀雪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走進去。見沒什麼問題,我和黃術才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石棉瓦房裏淩亂不堪各種雜物隨便堆放著,布滿了灰塵。
整個院子都沒有絲毫發現,賀雪帶著我們離開院落,在臨走前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三間正房,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當我們走出院子來到街上,發現在燕九華院子的對麵一家門口,坐著一位年約9旬的老太太正在曬太陽。
這老人花白的頭發挽在腦後用黑色的網子套住,白淨的臉上有幾顆老人斑,眼角的皺紋猶如雕刻出來的一樣。上身穿一件黑底紅花的棉襖,下·身穿著黑色的棉褲,腳上是一雙手工製作的棉鞋。
在現在這個時代看到老人穿這樣一件衣服,任何人都會感到她是一個奇葩。
因為哪怕是在我老家農村的老人,也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人穿這樣的衣服了,這標準的是上世紀80年代的老人冬天的穿戴啊。
賀雪盯著老人看了一眼,剛要打開車門,突然邁步走過去,恭敬的衝老人問道:“大娘,您知道燕九華去哪兒了嗎?”
那老人估計耳朵有些聾了,盯著賀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搖搖頭。
賀雪大聲問道:“大娘,您知道燕九華去哪兒了嗎?”
大娘突然身子一晃,眼中透出驚恐的光芒,抬起手顫巍巍的指著對麵的院落,沙啞著嗓子問道:“你問她?”
賀雪點點頭,那大娘突然陰森森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她死了,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