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回憶著陳姐自從進入房間後的動作,可是一時間也想不清楚,於是對賀雪說道:“我想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說完,我們三人一起上到樓上,賀雪跟黃術就站在原來我站的地方,而我則是模仿陳姐走進房間的動作。
自從走進房間,我開始試探著揣摩陳姐的心思。
作為一個失去女兒的婦女,而且這個女兒和這間房子原來的主人,還是同學和朋友,而且還同時被同一個男人糟蹋了,那麼陳姐進來之後會幹什麼呢?
應該是尋找什麼東西,要知道這裏對她來說,應該屬於傷心地,所以除非是來尋找對於她或者她死去的女兒很重要的東西,除此之外應該再無其它的理由。
我根據陳姐的動作,緩緩抬起頭,盡量將自己的高度和陳姐的個頭的高度保持水平,就那麼半蹲著走進來,結果當我走過連廊來到客廳時,打眼看到的,正是客廳正中部的頂燈。
我再次試了一遍,目光所及之處,還是頂燈。
“快!我知道了,是頂燈,把頂燈打開!”我站直身子,指著頂燈大叫著。
賀雪走過來,站在我的位置抬頭看去,果然也是看到頂燈,而且這個房間的頂燈是那種最普通的吸頂燈,就是像半圓球的那種。
黃術搬了桌子、凳子摞起來,由於我個頭比較高,所以下麵黃術跟賀雪扶著,我上去之後緩緩摘下頂燈。
但是頂燈裏除了盤管之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們都理解錯了?她看的不是這個地方嗎?
賀雪突然說:“劉默,快,看看天花板上麵。”
我順著線路的方向抹去,果然發現天花板有一小塊是可以動的,我把它挪到一邊,伸進手去向四周摩挲著,突然摸到一個小盒子。
“有東西!”我說著,把那個小盒子拿下來。
下來之後,我們三個人看著小盒子,彼此之間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因為在這個時候,歐陽洋已經死了快半年了,我們竟然在她的房間內又發現了新的東西。
可能會是證據,有可能對歐陽洋她們的死帶來新的方向嗎?
會推倒她們死亡的原因嗎?
賀雪掏出手套戴上,然後又分別遞給我們兩人每人一副手套,這才試著把那盒子打開。
隻見盒子裏麵躺著幾張紙。
那些紙已經有些發黃,顯然有些年月了,而且紙上全部是手寫的內容,有時間有簽字,紙上最開頭寫的,都是“承諾書”三個字。
賀雪先是拿起一張仔細看著,可是剛看了沒一會,我便發現她的臉色開始改變,變得越來越陰沉,而且眼睛裏也開始冒著怒火。
看完一張,她放在桌上,又拿起另一張,看了一點之後,又拿起另一張。
就這樣一直把四五張紙全部看完,氣的狠狠的拍在桌上。
“衣冠禽·獸!畜生!”
她狠狠的罵著,嘴唇都有些哆嗦,我看的出她的拳頭都忍不住在顫抖著。
我試探著拿起一張,從頭至尾看下去,結果也是越看越震驚,越看越生氣,上麵雖然隻是寥寥數語,卻讓我們看到一個為人師者的肮髒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