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玫看著花婆的背影,臉上表情很不自然,衝我媽媽問道:“阿姨,花婆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看到我就走了啊?”
媽媽也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花婆這人從來都是平易近人,還從未有過這種情形,顯得很慌亂。
我送花婆到大門口,花婆走出大門,突然轉身緊緊抓住我的手,說:“孩子,好自為之!”
說完,她大步走入黑暗中,一眨眼便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所能聽到的,也隻是她那輕健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這幾天我們幾個小夥伴在一起吃喝玩樂,當然其中也少不了童小玫,我每去一家都會帶著她,現在我在村裏的名氣是越來越高。大家都說我才上了半年大學,就領來這麼漂亮一媳婦,真是太有本事了,就連帶著我爸媽,在村裏說話的聲音都不禁大了許多。
更甚至我那幫死黨們,見了童小玫都不叫小玫姐,都改叫嫂子或者小嬸了。
每次都弄我個大紅臉,反倒是童小玫對這種稱呼好像不那麼在意,他們這樣叫她的時候,她還答應的很脆聲。
最後我也隻好聽之任之了,心想這些事情隻要大家開心就好,沒必要那麼認真。
由於連升剛剛去世,而且又是大過年的,所以我們幾個死黨每天都會去連升家陪陪他爸媽,可是陪著也隻能陪著,畢竟我們去的次數再多,也不可能抵得上人家的親生兒子。
喪子之痛,又豈是我們這些人的看望能夠彌補的。
突然有一天我心血來潮,一個人來到連升的墳上,隨身帶了一瓶酒,在他墳上灑了一些,又自己喝了兩口,開始和他聊天。
可是聊著聊著,我突然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想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那就是為什麼連升從死一直到現在,都沒給我托過夢,也沒跟他爸媽托過夢呢?
昨天便是他的頭七,就連頭七那一天他都沒有回家,這確實說不過去了,所以我今天來到他墳上,想要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試探著開始招魂,雖然說外人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由於我已經學會了八符經,使用其中的三道靈符進行招魂,遠比擺壇設法來的快。
可是一直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招到連升的魂魄。
在農村裏,墳地到處都是,按說魂魄也應該很容易碰到,可是這次我招魂,不僅沒有招到連升的魂,竟然連其它的魂都沒招到。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些死去的人,連魂魄都沒有了呢?
難道說都投胎去了?當然這個說法顯然靠不住地,假若那麼容易投胎的話,恐怕我們這些術士將會徹底沒活幹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村子裏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但是這件事我還必須埋在心裏不能說出去,不然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還有就是,很明顯花婆的法術比我高,她老人家在這裏都沒說出什麼,我想還是不必要多嘴了吧。
唯一的解釋就是,等到合適的時候,去問問花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