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個時候,黃術還不忘給我開玩笑,說我也是喜歡賀雪,非和他爭著跟賀雪打電話。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他爺爺立刻瞪了他一眼,說:“你小子就耍嘴皮子行,你要是有劉默一半聰明,我還用這麼Cao心嗎?”
看來黃術還就是怕爺爺,立刻低著頭不說話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鍾,賀雪推開了宿舍的門,一看宿舍裏坐著這麼多人,開始還以為走錯了,當黃術恬著臉上前拉住她,她才走進來,但也一下子甩開他的手。
我衝她笑笑,然後大致給她做了介紹。
聽到這裏竟然有這麼多的前輩高人,就算是賀雪再平時再高冷,此刻也不得不像個孩子似的給各位前輩行禮。
但是我知道她的性格,待她和大夥打完招呼之後,我立刻把在人工湖底發現無數白骨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整個過程中她都一句話沒說,就在那裏仔細聽著,不時在小本上記下一兩個關鍵點。
看我講完,賀雪咬著筆頭思索一陣,突然問道:“劉默,關於這些,你有什麼看法?”
我看了一眼黃術,無奈的一笑說:“這個,是不是和狄大人的那句‘元芳,你怎麼看’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當即大家夥都笑起來,這陣笑聲卻是讓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好了許多,看得出大家臉上的表情也都有些舒展。
接著我讓黃術去學生會辦公室,把那本裝有秘密檔案的盒子拿過來,我從裏麵拿出那本日記給到賀雪,說:“賀警官,你先看看這個,看完之後我想你就應該可以理解我的想法了。”
賀雪看著那本日記,接過去之後一頁頁仔細的看著,果然和我們一樣,不一會便眉頭緊皺呼吸變得粗重,拳頭也緊握起來,看來她也動怒了。
很快賀雪看完,臉色早已因為氣憤而變得通紅,將日記遞給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下麵的那些白骨,都是這裏麵所說的工人的屍體?”
我點點頭,說:“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突然賀雪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後說了一個案卷編碼,讓警員快速送過來。
卷宗拿來後,我轉頭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義雲大學工程多人被殺案”,並且案卷上標注著“絕密”二字。看到這兩個字,我當即就轉過頭去。
“其實沒什麼了,這已經是個懸案,而你們也都是當事人,看看也沒什麼。”賀雪說著,抽出裏麵的卷宗。
但是雖然她這麼說,可是現場的各位都是懂事的人,沒有人主動去要著看,反倒是聽她說說還是可以的。
賀雪一笑,說當年的案子是一個老偵探著手辦理的,說實話當時這個案子真的是一個無頭公案,哪怕是他使出各種辦法,也沒有查到最終的凶手,而且工地上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那些事死於意外或者自殺。
因為無法查到凶手,所以當年的警察局隻能暫時定義為意外死亡,並且將案卷封起來,而且當年的老偵探也因此而引咎辭職,鬱鬱而亡。
可是案件雖然結束了,可是民間的輿論卻並未結束。
後來無數的家屬發生暴亂,到警局門口靜坐,說他們並沒有接到屍骨,雖說工程方當時說都已經埋葬,可是家屬們卻說自己的親人給托夢,他們並沒有入土,而是被裝在一個小空間裏,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