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下是黑水,水粘稠,被稱作忘川。
曾經我作為破陣子,在尋找破陣元素時,在忘川河上的小橋底下,發現了一艘紙船,從而破解了煉魂大陣,解救出芊芊和錦瑟。
無論是魂魄還是生人,一旦沾染忘川河水,輕者吃啥呆滯,重者魂飛魄散。
橋頭上,我和黃術並肩而立,盯著橋下烏光粼粼,緩緩流淌的河水,誰都沒說話。
而要走到橋下又不沾水,談何容易。
我抽出裂陰鐧,用力向下一揮,電光融入忘川水中,卻連一絲大的漣漪都沒出現,僅僅是電光刺入的地方,出現一個小洞,可是很快又消失殆盡,就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黃術搖搖頭,愣一會,說:“試試震陽鐧。”
我心中更不覺得震陽鐧能有什麼更好的效果,不過還是抽出來準備試試,可是當我剛剛抽出震陽鐧的時候,忘川水突然泛起一股輕微的浪花。
難道說震陽鐧可以幫我不成?
我先是試探著把震陽鐧朝水中一伸,紫白色電光宛如一條長龍遁入水中,而那水卻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那小洞都沒有出現。
“繼續!”黃術沉聲說道。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突然我感到自己體內的純陰之血有了一絲波動,漸漸地,我感到血液似乎順著右臂流向震陽鐧。
這種感覺曾經出現過,我趕緊鎮定心神,雙手緊握震陽鐧,讓白紫色電光刺入忘川水中。
漸漸地,電光由白紫色變成紅紫色,而河中水麵上,漸漸浮上一層白色的霧氣。
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彌漫全身,而河麵上的白色霧氣也越來越濃鬱,開始時還在河麵上彌漫,漸漸地竟然凝結在一起,最後竟然成了一層冰。
我第一次覺得震陽鐧竟然那麼重,我雙手開始顫抖,幾乎抓不住了。
突然黃術的手緊緊我住我的手,我們兩個控製住震陽鐧,他一邊用力控製住,一邊說道:“千萬不能鬆手,否則前功盡棄了!”
我緊咬嘴唇,卻臉點頭的力量都沒有了,隻能瞪大雙眼緊盯著河麵上越來越結實的冰層,期望著快點結束。
最後黃術的手臂也開始顫抖,呼吸越來越沉重,而我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嗤嗤嗤……
轟!
冰麵上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就在我即將昏迷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感到手中一輕,震陽鐧倒飛而出,離開我的手心,嗖的一聲插入我的後背。
我倒退兩步,噗通跌坐在地上,虛弱的身體讓我連呼吸都感到費力。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黃術叫醒,他扶我起來走到河邊,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下去嗎?”
“我睡了多久?”我反問他道,我不知道那冰麵能支持多長時間,所以暫時先問清楚。
他說道:“現在是早晨六點多了,估計咱倆昏迷了有三個多小時。”
我左右看著,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衝他說道:“用那塊石頭試試冰層的厚度吧,別到時候我們剛下去,冰就碎了。”
他見我能一個人站穩,這才走過去抱起那大石頭狠狠砸向河麵,結果那冰層隻留下幾個白點,沒有一絲裂縫。
又等了兩三分鍾,見冰麵確實沒有絲毫變化,我們倆相視一眼,彼此點頭,然後緩緩下去,當腳站上冰麵後,我先是沒急著走動,而是又等了一會見沒問題,這才朝橋底下走去。
黃術一直扶著我,來到橋下,強光手電照亮了橋洞下的每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