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我被放在一張床上。
那個一路上不停叮囑的聲音讓人去請了村裏的洪大夫來給我看病。洪大夫是村裏唯一的赤腳醫生,來給我看了一番,說隻是勞累過度,開了一副滋補的中藥,又讓我在這裏休息了一天,體力才終於恢複了。
這裏是翻越高山之後的第一個村子,村子外麵的大路上,已經可以乘坐去鎮上的班車了,要去市裏,還要在鎮上坐班車過去,一天隻有一班。
我詢問了一些關於巫王的事情,村子裏有人說這兩天見過一些可疑的人,不過好像沒有我說的那個。
“哎,我好像記得,昨天大偉家住了一個外地人,好像就是這位小哥說的那個。”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道。
那個救下我的人有五十多歲,大家都叫他田叔,他聽那中年人說完,立刻問道:“文柱,那既然這樣,你去她家看看,如果有的話,就把那人叫過來。”
文柱聽後,起身就要離開,我忙叫住他,說道:“這位大哥先不要過去,你們隻要告訴我大偉家在哪兒就行,我剛才說的那個人他不是一般的人,別文柱大哥一個人去,就算是咱們村子裏的人都過去,也抓不住它,還是我和我的朋友過去吧。”
誰知田叔聽後,卻十分不高興,文柱則直接白了我一眼,說道:“怎麼,看不起我們農民嗎?別的不說,單就這打架,你還真不一定能行。”
我知道他們誤會了,但是一時間又不想把巫王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我怕那樣會引起恐慌。
可就在我前後危難之際,突然外麵傳來一個女子淒慘的哭聲,很快便來到院子裏,衝田叔說道:“田叔啊,求求你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嗚嗚……大偉……大……大偉他……”
這女子二十五六歲,懷裏還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雖然穿戴樸素,長相卻十分漂亮,清澈的淚水滑過臉頰,讓人一見猶憐。
文柱忙問道:“大偉家的,別哭,慢慢說,大偉到底怎麼了?”
“大偉他……他……沒了……”
我心中咯噔一聲,這件事情看來到底還是發生了,我立刻問道:“這位大嫂,請問大偉是怎麼沒的?你仔細說說?大偉沒了之後,住在你們家的那個人還在嗎?”
大偉媳婦哽咽著說:“不在了,走了,走了……”
“蘇雁,快,我們去看看。”我說著,和蘇雁一起跟在田叔他們身後,朝大偉家趕去。
剛走進大偉家大門,我便問道一股血腥味,但是進去之後卻沒有看到大偉的屍體。蘇雁試探著呼喚大偉的靈魂,卻發現根本喊不到,大偉的魂魄,也被巫王給打散了。
蘇雁說:“劉默,我們得趕緊走了。我看巫王的身體肯定是不能再用了,他這才冒著危險在這裏殺了一個人,並且帶走了屍體,還打散了他的魂魄。他自己融合身體應該得用很長時間,我們盡量趕上去,說不定能一舉將他殺死。”
雖然說靠我們兩個人殺死巫王不可能,不夠我們也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地就融合了新的身體。
我給田叔大致說了一些內情,便和蘇雁一起朝前追去,一路上我們兩個乘汽車、坐火車、坐輪船、搭三輪車甚至在半路上搭牛車,總之一路上一邊走便打聽著巫王的消息,好在我們也多少了解一些,所以追蹤他的路線始終沒偏,隻是他帶著一個屍體,總是不好走大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