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讓他嚇得一動都不敢動,額上滲滿了細密的汗水,一層又一層。
他是男人,而且是個正直壯年的男人……意識到這一點,她恍惚發現自己的處境極其危險。
駱霞曾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種,精蟲上腦的時候,隻要對方是女的、活的,都能下得去口。
她沒經曆過,任嘉木跟她之間最親密也止於親吻額頭嘴角,接吻都不曾有過。
轉念一想,對著她的臉能下得了口的,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誇一聲英雄,誰會這麼重口味。
那塊疤從眼角一直蔓延到顴骨的位置,新長出來的肉非常的不平整,很嚇人而且有點惡心。
所以,她敢肯定厲北辰娶她絕對有其他的企圖。想到這,餘晚晚反倒定下心來,協議都簽了,她也沒什麼好委屈的。
是她主動放棄任嘉木,就算再不舍,也要忍下去。閉上眼,她很快睡過去,呼吸均勻。
厲北辰垂眸,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清她的左臉,擰了擰眉也閉上眼睡去。
被鬧鍾吵醒過來,時間正好6點半。
他躺著不動,微眯著雙眸看那小東西把鬧鍾關了,然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像似要確定什麼一般,索性繼續裝睡。
“竟然沒醒……”餘晚晚輕嗤一聲,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從床的另一側滑下去,起身去換衣服。
厲北辰睜開一條眼縫,目光放肆的飽覽眼前的風光,唇角微微向上揚起。
小東西心真大。不過她小時候換衣服也不避著他,有時候生病,還是他親自給她換衣服。
餘晚晚背對著床換好衣服,回頭瞄了一眼,躡手躡腳去洗漱,跟著開門出去。
厲北辰也睡不著了,坐起來拿過手機,打開監控看到她上了三樓去健身房鍛煉,還把頭發束起來,眸光不由的發沉。
頭發弄上去之後,那塊疤整個露出來,攝像頭的鏡頭正好在左側,因此看得特別的清晰。
那絕對不是火燒留下的,更像是被東西燙傷的。想到她被人毀容,眼睛還差點保不住,之後還被人丟棄在垃圾處理廠,眼底倏地劃過一抹厲色。
關閉監控畫麵,厲北辰翻出林鬆的號碼打過去,接通便問他餘家那邊送人去老宅之後,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沒聽說,不過老爺子倒是提過,讓你重陽的時候回去一趟。”林鬆的聲音傳過來,像似剛剛睡醒。
重陽回去一趟?厲北辰抿了抿唇,丟下一句“我知道了”隨即掛斷電話。
——
餘晚晚在健身房練了下器械,感覺不太適應,又回到跑步機上繼續勻速慢跑。
感冒的症狀輕了些,出汗之後,好像渾身都鬆了下來,就是鼻子還是有點堵,喉嚨也不太舒服。
從樓上下去,厲北辰已經走了,臥室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張黑卡的副卡,底下留有一張字條,龍飛鳳舞的字跡。
她瞥了一眼內容,將字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把分好的藥片都吞下,簡單洗了個澡後,挑了一套不太起眼的衣服換上,背上自己的包慢吞吞下樓。
“夫人起來了。”孫姨站在樓梯口,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臉上掛著溫暖慈愛的笑容。“先生去公司了,留下話,夫人必須吃了早餐才能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