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好整以暇的點頭,順便摘下耳機。“為什麼不認真,我們已經分手,希望你沒忘記。”
任嘉木錯愕,額上的青筋突突跳著,寒著臉逼近過去,居高臨下的抓住她的肩膀。“你之前堅持要分手,是因為那一千萬,嗯?”
餘晚晚深深蹙起黛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連分手都沒有勇氣說出口,何來堅持。
“小魚兒,我一直以為你不是個物質的女孩,以為你很乖,原來你跟外邊那些拜金的女孩沒什麼兩樣!”任嘉木手上的力道加重,橫眉怒目的瞪她。“海島別墅、楓橋私人會所、高爾夫球場,你敢說出來,你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麼!”
厲北辰當著他的麵說,她是他的妻子,搞不好他很早就戴了綠帽!
他死死地摁著她的雙肩,目光陰鷙,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獸,隨時會撕了她。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時有人指指點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滿是鄙夷。田文婷站在人群外圍,寒著臉看了片刻,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她一大早接到任嘉木的電話,問她餘晚晚都幾點起床,掛了電話覺得不對勁跟過來,果然看到他在陪著她晨跑。
餘晚晚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他如此低聲下氣的求!
“任嘉木你今天發什麼瘋!”餘晚晚吃痛,臉頰漲紅起來,那塊嚇人的巴橫愈發的明顯。
使勁扭動肩膀,不等甩開他,身後忽然冒出來兩個保鏢,動作很大的將她拽走,耳邊響起陌生又生硬的嗓音。“四小姐,你有沒有怎樣?”
“我……沒事。”餘晚晚聽到這個稱呼,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厲北辰說,考慮到她年紀還小,所以結婚的事不會讓同學知道,司機若是進校接她,會稱呼她為四小姐。
她以為他隻是說說,沒想到他竟然還安排保鏢,到學校裏保護她。
“四小姐?!”任嘉木想起沈禦庭說過,厲家六年前有位四小姐,實際上是厲北辰的小青梅,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小魚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如果她就是厲北辰的小青梅,那麼在海島的時候,他說電話就是真的!看來自己不止是闖禍,還捅了天大的簍子。
“任先生是吧。”保鏢擋到餘晚晚麵前,冷冷嗬斥。“三少說過,若是誰對四小姐不敬,他絕對不會客氣,希望您能明白!”
任嘉木聞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煞是好看,再看餘晚晚,心底瞬間爬滿了不甘。
厲北辰的小青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竟然沒有好好利用!
想著,他無意識上前一步,不料下一瞬隨即被人拉開,跟著臉上就挨了一拳。
“我說過,不許對四小姐不敬!”保鏢寒著臉站在他麵前,眼底隱隱透著殺氣。
“算了,這兒是學校,別鬧出事來。”餘晚晚丟下話,看不看他一眼,徑自掉頭。
兩個保鏢雙手抱胸,目光陰冷的盯著地上的任嘉木,山一樣堵在他麵前。
任嘉木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憤憤擦去眼角的血跡,瞟一眼已經走遠的餘晚晚,轉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出球場,他坐到樹蔭下的石凳上,拿出手機給沈禦庭打電話。
電話接通,任嘉木揉了揉瘀青的嘴角,還有心思賣關子。“我找到厲北辰的小青梅了,想不想知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