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辰移開視線,望向一旁已經站起身的沈禦庭,目光陰鷙。“沈少好像很閑。”
“何必這麼緊張。”沈禦庭微微偏頭,唇角勾著一抹淡笑。“難道是怕了。”
“沈少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厲北辰揉了揉餘晚晚的頭頂,傾身下去,低沉渾厚的嗓音溫柔莫名。“悶不悶?”
“還好。”餘晚晚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手心潮潮的都是汗。
他剛才明顯生氣了,她能感覺得到。
沈禦庭側眸掃了餘晚晚一眼,淡定的將左手插進褲兜裏,抬腳朝周曼走去。
今天是薑老的壽宴,他沒必要為了個不知能否成功的項目,讓薑家將他拉進黑名單。
厲北辰抿了抿唇,拉餘晚晚起來。“薑皓要見你。”
“好。”餘晚晚努力擠出一抹笑,腦袋有些發暈的抓著他的手站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飲料喝多了,感覺像醉酒似,身上熱的有點難受。
從宴會廳出去,立即有傭人過來領路。餘晚晚暗暗吐舌,忽然有點擔心駱霞,薑皓把她帶回來,不知道是以什麼身份。
普通朋友還好說,如果是女朋友可能會很不樂觀。
上到四樓,緊挨著樓梯左側的是一間很大的茶室,才到門口就聞到濃鬱的茶香。
右邊的走廊兩側都是房間。
進了茶室,薑皓正和一位老先生閑聊,茶台上的茶杯冒出縷縷白霧,茶香四溢。
“薑老,二少。”厲北辰拱了拱手,牽著餘晚晚進去。
薑皓略略頷首,偏頭跟駱霞說:“你和晚晚去琴房那邊玩一會,我們說正事。”
駱霞“嗯”了聲,站起身,禮貌的朝薑老欠了欠身,過去把餘晚晚帶走。
過了一會,沈禦庭和周曼也上來,還有另外兩對沒見過的陌生人。
餘晚晚悄悄看一眼周曼,壓低嗓音道:“姐,你有沒有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今天來的女賓,非富即貴。”駱霞扯了扯唇角,滿臉自嘲。“我們給她們提鞋都不配。”
餘晚晚幹巴巴的笑了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樣的場合,她們好像確實不應該出現。
琴房另一頭,周曼手裏端著一杯香檳,目光有意無意落到餘晚晚身上。
沈禦庭葫蘆裏不知道賣的什麼藥,竟然不明著跟厲北辰搶人。
今天的場合雖然不合適做別的,讓她出醜還是沒問題的。想到這,周曼端起一杯雞尾酒,故意從侍者身邊過去,換掉托盤裏的果汁。
她之前已經喝了一杯長島冰茶和半杯瑪格麗特,再多一杯,肯定會醉。
餘晚晚正口渴,看到侍者送飲料來過,說了聲謝謝,端起便仰頭喝去大半。
駱霞看出顏色不對,及時把剩下的都搶過來,低頭嚐了一口。
是長島冰茶,最容易醉人的雞尾酒。再看餘晚晚,她似乎真的喝多了,臉頰紅紅的,目光迷離。
駱霞從未見她喝酒,也不知道她酒品如何,當機立斷的要帶她離開。
“上哪兒去啊?”周曼攔住她們,臉上揚起無懈可擊的微笑。“你是二少的女朋友?”
“就她?怎麼可能是二少的女朋友。”站在她身邊的女人譏諷笑出聲。
周曼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嘴裏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我好像在新聞上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