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嚇一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見他臉色十分難看，抿緊了嘴巴安靜喝牛奶。
厲北辰掛斷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到沙發上，“公司的事，跟你沒關係。”
“哦……”餘晚晚應了聲，喝完牛奶放了杯子，拿起他給的英文書翻開。
開口讀了一句，有點卡，忍不住偷偷看他。
厲北辰安靜的聽著，臉上沒有絲毫要取笑的意思，神色專注。
餘晚晚安下心，大膽的繼續往下讀。念完了一章，厲北辰拿起筆，在她讀的不是很順的地方做上標記，認真的給她講解，跟著用書裏的對話問她問題。
她回答得磕磕巴巴，不過答案勉強對了。
重來一遍，感覺好了很多，開口之前腦子裏就想到了要怎麼回答。
練了大概半個小時，厲北辰的平板有郵件進來，他打開郵件看了一會，拿起手機給林鬆打電話。
餘晚晚抱著書，歪頭靠著沙發靠背，呆呆的注視著他的側臉。
他正經的樣子，遠比沒事就逗她的時候，要性感的多。
她其實沒想過，跟他在一起也能像跟薑皓在一起的時候那麼放鬆，就像在記憶裏，沈禦庭輔導她做功課那樣，讓她從心底生出想要依賴的感覺。
眨了眨眼，她靜下心，聽他有條不紊的處理問題，看著他一項一項數據羅列出來說服林鬆，恍惚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她的數學一直學的不好，有一次考試，甚至考了全班最低分。
放學的時候，沈禦庭來接她，聽說這件事後並沒有責怪她，反而安慰她找到技巧就好了。
晚上，他一遍一遍教她認公式，教她根據例子找到規律，一點都不嫌煩。
那時候，他其實也在準備考試。
現在想想，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是沈禦庭會做，換做他才是對的。
那個在記憶裏陪了她很多年的人，一直是他……
“想什麼這麼出神？”厲北辰揉了下她的頭頂，拿起給她的英文書，嗓音溫柔，“繼續，口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大膽，不要怕說錯，錯了也沒關係，多說幾次就對了，關鍵是要敢說。”
“嗯”餘晚晚拉回思緒，眉眼彎彎的繼續。
一個下午的時間悄然而過，吃晚飯的時候，餘晚晚已經不跟他說國語了，全部用英文跟他對話。
厲北辰很認真，遇到她說的不好的地方，看她的眼神滿是鼓勵，完全沒有要笑話的意思。
“明天你還能這樣陪我麼？”餘晚晚放下刀叉，眼底全是笑，“我喜歡你給我上的口語課。”
厲北辰點點頭，漆黑深邃的眸子深處，泛起寵溺的笑。
明天周日，他當然有時間。
餘晚晚見他答應，臉頰燙了燙，低下頭重新拿起刀叉。
吃飽喝足去客廳歇了一會，沈禦庭打電話過來，問她寶寧的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就派人去查一下。”餘晚晚回頭，見厲北辰坐過來，挑了挑眉舒服窩進他懷裏。“這件事我沒有必要騙你，要不要我給你發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