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搖頭,孩子是孩子,跟厲北辰沒有任何關係。
薑皓見她態度堅決,揭過這個話題,問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接管容家在這邊的生意,我們以後有可能會成為對手,到時候你可要讓我。”容晚晚含笑打趣,“你可是最疼我的薑皓哥哥。”
薑皓抬起眼皮,定定注視她片刻,好笑搖頭,“不讓你能行麼。”
“絕對不行。”容晚晚嫣然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疲憊的打了個哈欠,“不行,我得回去倒時差,晚上見。”
“晚上見。”薑皓見她實在是累,眼底多了一抹心疼,“別總逼著自己,該放鬆就放鬆一下,小鉞已經三歲,不用你那麼操心。”
容晚晚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衝他點了點頭,起身出去。
別墅買下來之後,韓左讓工人按照她的設計圖重新裝修,用色清新幹淨,所有的家具都是從意大利空運過來,每一件都是她親手挑的。
可是站在偌大的客廳,還是覺得冷清。
這四年,她住在容家的莊園裏,心裏被仇恨和嫉妒填滿,本以為回來會好一些,結果卻隻是更加難受。
“時間到了我會自己起來,不用上來打擾我。”丟下話,容晚晚拎著包,慢慢走上台階。
住在博景花園的時候,厲北辰逗她,動不動就把她抱上樓,如今想想還真是諷刺。
他說永遠不會有什麼見鬼的婚禮,不會為了別人穿上結婚禮服,最後還是娶了周曼,還是給了她全城矚目的婚禮。
男人在說誓言的時候,永遠那麼誠摯深情。
轉過身,那些說過的話,不過是個屁。
擰開臥室的門鎖,容晚晚看著鏡子裏已經完全恢複的臉頰,看著鎖骨上那枚洗不掉的胎記,眉頭深深蹙起。
都過去了,這四年對她來說,仿佛過了四十年。
曾經的甜蜜,早就成了過眼雲煙。
把自己丟進床裏,閉上眼昏睡過去,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分。
紅色的夕陽從高樓的縫隙照過來,透過窗戶漫進房間,淺黃色的牆壁被染成了溫暖橘色,滿滿鋪陳眼底。
容晚晚坐起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起身去洗漱。
洗了個澡,從衣帽間找出一條性感的禮服裙,她看著鏡子裏的依舊年輕貌美的樣子,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化好妝下樓,薑皓已經等在客廳。
過了三十歲的他,更加沉穩儒雅,合身的黑色手工西服,將他高大挺拔依舊的身軀,包裹得服服帖帖。
他站在,左手隨意的抄在褲子口袋裏,帶著幾分慵懶的隨性,眉梢眼角都染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性感,尤其是笑的時候。
“薑皓哥哥。”容晚晚揚起唇角,不疾不徐走下樓梯。
“很漂亮。”薑皓臉上浮起微笑,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她,眼底藏著深深的心疼。
這些年,他最放不下的人,除了駱霞就是她。
“我一直這麼漂亮。”容晚晚頑皮的衝他眨了眨眼,過去挽著他的臂彎,一塊出去。
他換了輛車,一貫低調的黑色,車身普通。然而車子的價值,足夠尋常人,在市中心黃金地段,買上一套上好的房子。
容晚晚上了車,舒服靠向椅背,含笑打趣,“薑皓哥哥,你真是越來越懂得享受了,難怪我姐說跟你在一起,壓力也越來越大,你這麼帥又這麼好,我也挺擔心你被人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