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情況跟國外不同，如果競爭對手的人脈強大一些，或者給出的競標價跟他們差不多，但是規劃更合理，RC是有可能出局的。
抬手按了按眉心，容晚晚拿起座機電話打去總辦找陳秘書，“你來下，我有事找你。”
陳秘書很快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大班台前，“小容總，您有什麼吩咐。”
“這次競標，都有哪些公司參與，你給我說下。”容晚晚指著辦公桌上的標書副本，眉頭擰起，“項目部的王經理不在，這件事我記得一直是你在跟進。”
“競標的公司一共有六家，目前都把標書送過去了，但是我們收到消息，說是為了公平公開，這次會采取公開拍賣的辦法，價高者得。”陳秘書的嗓音低下去，“這是工業用地，項目部不大想拿。”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如果那邊有反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容晚晚擺擺手，煩躁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工業用地一般由政府招標出售，選擇公開拍賣的多是商業用地，難怪項目部談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能把地拿下來。
眼下RC集團內部不穩，如果是商業用地，買下來轉手抵押給銀行，還能貸到不少資金，工業用地在使用上條條框框比較多，買回來搞不好砸手裏。
沉吟許久，容晚晚磨了磨牙，拿起分機給容遠舟打過去，跟他商量暫時停止刺繡工業園的項目。
容遠舟這幾天為了被海盜扣押的貨物，忙得焦頭爛額，聽她分析一番，爽快答應暫停該項目。
容晚晚鬆了口氣，結束通話立即給送標書的項目部員工去電話，讓他們回來。
她的電話打得很及時，人都到市政府門外了。
容晚晚拍拍胸口，讓他們先回來。
結束通話，手機有短信進來，陌生的號碼，內容卻一點都不陌生。
是陸奕銘發來的。點開看了一會，煩躁抿唇回複：沒看到，他現在是人家的老公，別人家孩子的爸爸，你這麼撮合，良心不會痛麼。
他應該是回國了，手機號碼的歸屬地變成了國內。
發送出去，過了大概一分鍾，陸奕銘又發了一條過來：我的良心為什麼要痛，孩子又不是他親生的，他又沒跟周曼登記結婚。
容晚晚瞟了眼，不置可否。
他又沒睡厲北辰床下，怎麼知道孩子不是厲北的，怎麼知道他們沒登記。
她當初跟厲北辰簽訂的結婚協議根本不作數，他既然娶了周曼，怎麼可能會不登記。
而且周曼出軌是近一年的事，再怎麼神也不可能提前兩年，給那個男人生孩子。
丟開手機，心煩意亂地打開網頁，翻了下ATT官網，發現他們的係列又有更新，眉頭漸漸蹙起。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係列的新產品，跟她的作品相似度越來越高。
中午去食堂吃飯，電視上正播著廣告，忽然插入一條突發新聞，主持人激動得嗓音都有些顫抖。
容晚晚詫異抬頭，恰好看到厲北辰拉開車門坐進車裏，黑漆漆的眼望過來，隱約帶著一絲銳利。
明知他沒有在看她，脊背還是一陣發寒，總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