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對紀淵明的心思一無所知,說了一會話,確認他是真的想要加入LL珠寶幫自己的忙,馬上通知葉子過來安排他住下。
紀淵明壓下留在醫院陪她的念頭,葉子一到便聽話的離開。
厲北辰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戒備,若是換了別的什麼人,怕是當場就要腿軟。
紀淵明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神色從容淡漠。
隻要容晚晚不反感他,厲北辰的敵意再重都沒什麼用。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電梯廳的方向。厲北辰放下電腦,扭頭瞟一眼虛掩的房門,磨了磨後牙槽,視線又回到筆記本電腦屏幕上。
容晚晚晚上吐得厲害,幾乎沒怎麼睡,迷迷糊糊間聽到房門推開的動靜,眼皮抬了抬,複又閉上。
“我跟南山寺的主持約好了時間,明天過去一趟。”厲北辰坐下,目光深深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容晚晚。
她在他身邊長大,後來數年分別,他的心裏從未有過別人。
他也從未放縱自己分毫,清心寡欲地等她回來,等她做他的新娘。
生意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做,他想要東鴴始終處於行業霸主的地位,就必須不斷的增加研發的資金,不斷的拓展市場。
手下的人再能幹,終究不及他這個老板的分量重。
風月場合他確實去的不少,這一點他無可否認。
“晚晚,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心裏,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人。”厲北辰知道她也沒睡,也知道她的脾氣執拗,臉上的笑隱約多了幾分苦澀。
容晚晚躺著沒出聲,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大概是太習慣他的體溫,他的氣息,躺了一會不知不覺睡過去,醒來天色已經放亮。
十月中的B市氣候涼爽,早晨已經能感受到冷意。
容晚晚睜開眼,厲北辰已經離開,不知他昨夜是睡在病房中還是回了家。
在孫姨的照顧下洗漱幹淨,容晚晚勉強吃了些東西,感覺沒那麼想吐後換上衣服,安靜的等在病房裏。
厲北辰想要去求佛,她知道原因。
以他的年紀,真是想要找什麼樣的女人都找得到,她自己也不差,哪怕帶著容鉞,想要風光出嫁總能做到。
隻是這個男人,給她的回憶太多,給她的愛也太多,她嘴上說不理他,想要徹底的放下還是做不到。
厲北辰8點多到的。
農曆初一,車子到了山腳厲北辰開門下去,一言不發地背起容晚晚,平靜踏入寺門。
南山寺正門和大殿之間有一道高高的陡坡,容晚晚記得以前聽駱霞說過,走完那些台階還能記得心願的人,所求多半靈驗。
那會駱霞想求菩薩保佑她找到父母,容晚晚也是,可惜始終未能成行。
沒想到第一次來,竟然是厲北辰帶她來。
“ATT珠寶的流動資產差不多扛不住了,股票一直跌,銀行方麵已經在考慮凍結剩下的資產。”厲北辰嗓音淡淡,“這場官司打完,田文婷再也威脅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