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無意識地碰了下戴在左手上的手環，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神色淡淡的望著問話的警察。
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餘翩然的失蹤跟她有關，她也不知道餘翩然現在到底在哪。
空氣有片刻寂靜。
問話的國際刑警額頭冒出汗水，似乎有些受不了她眼神的威壓。
一直不出聲的測謊專家，放下手中的筆，一瞬不瞬地看著容晚晚，問道：“這位女士，我能請問你幾個問題麼？”
容晚晚微笑點頭，眼神卻還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對方的眼神給人壓力很大，尤其是他專注的看著她時，那雙眼仿佛在忽然間變成一個漩渦，想要把她給吸進去。
容晚晚回答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意識到不對勁，眨了眨眼不動聲色的壓著左手上的手環。
刺痛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她清醒過來，眼神卻依舊故作迷惘，“先生，我很確定，我當時還在自己的祖國。”
“那麼請你回答下，你在瑞士見到餘先生時，跟他談了什麼。”測謊專家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極淺，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容晚晚假裝沒發覺對方的異樣，平靜作答：“我找他出售RC的股份換取現金，這個你們可以跟餘先生當麵去了解。對了，他沒有收購我手中的RC股份，但是借給我一筆資金，認真算起來，他還是我叔叔呢。”
“這個情況我們有了解到。”測謊專家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親愛的女士，我還有個問題，你到了紐約之後，真的沒有見過你同學以外的人麼。”
“誰說沒有？”容晚晚晃了下腦袋，眼神看起來很渙散，“我每天去交易所，見過無數的人，先生，你要把他們都找出來，挨個問一遍麼。”
測謊專家臉上的笑容凝固住，握著筆的手收緊力道，手背鼓起嚇人的筋脈。
容晚晚還是那副神智不清的樣子，不管他們問什麼，就是不按照他們設定好的答案回答。
問話持續到12點，警局這邊配合他們工作的警察過來敲門，示意筆錄時間結束。
容晚晚站起身，感覺到渾身乏力，眼前一陣陣發黑。
走出辦公室，看到厲北辰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外，扯了扯嘴角，撲進他懷裏放心睡過去。
“寶貝兒？”厲北辰嚇一跳，及時把她抱起來，目光狠戾地盯著那兩個國際刑警和測謊專家。
“大概是空氣流通不暢，”跟他相熟的警察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趕緊送去醫院做個檢查。
厲北辰會過意，丟下句謝謝，抱著容晚晚飛快下樓。
容晚晚昏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來，看到厲北辰的一瞬間，莫名紅了眼眶。
“沒事了。”厲北辰抱著她，溫柔輕拍她的背。
容晚晚伏在他懷裏吸了吸鼻子，告訴他，她在接受問訊時被催眠，對方故意誘使她說出他們想要聽到的答案。
“餘向海這次可真是下了本。”厲北辰低下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許久才放開她，扶著她躺好。“這件事我會安排霍斯出麵解決，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