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心慈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厲心蕊也嚇一跳，本能抓住妹妹的手往後退，下一瞬，轉頭就往小區大門跑。
容晚晚聳肩，笑容愉悅的看著她們狼狽跑遠。
厲北辰沒跟來，他在跟容鉞講道理，不知道誰會贏。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湯圓鄙視的哼了聲，轉頭往回走。
容晚晚又笑，攏進了外套，踏著白白的積雪跟在它身後。記得出國之前，厲北辰帶她去那家酒店，也是滿眼都是雪，幹淨、晶瑩又潔白。
一晃眼，沒想到就過去了這麼多年。
進了客廳，父子倆還在那沉默對峙，孫姨和爸爸識趣避開，不知道躲哪去了。
容晚晚關上門，拍掉落在肩頭的白雪，佯裝不悅，“有完沒完。”
“他不講理。”容鉞一扭臉，徑自坐到她身邊，生氣拿起電視遙控打開電視。
厲北辰按了按眉心，也坐過去，“我怎麼不講理了，我沒說湯圓是給你買的，我隻說我買了一樣東西回來。”
“主人，我不是東西，我是機器人湯圓。”湯圓邁開腳步過去，坐到容晚晚身邊。
“你不是東西，你是機器人湯圓，你最好閉嘴。”厲北辰沒好氣的嗆了句，傾身過去關閉了它的程序。
容鉞依舊黑著臉，雙眼死死地等著電視機，連爭辯都懶得跟厲北辰爭辯。
容晚晚偏過頭，無聲地跟厲北辰交換了下眼神，撇撇嘴起身上樓。
要不是容鉞告訴她，樓下來了兩個年輕的女人，她才不起來。
她一走，客廳裏就隻剩電視發出的聲音。
厲北辰往後一靠，饒有興味地看起來，渾然不管容鉞是否在生氣。
容鉞也不搭理他，脊背挺直直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進去電視播放的內容。
過了一會，厲北辰把湯圓的程序打開，等著係統啟動後故意吩咐道：“湯圓，去幫我洗個蘋果過來。”
“好的主人。”湯圓站起來，發出“哢哢”的聲音，徑自往廚房那邊走。
容鉞下意識望過去，眼裏寫滿了渴盼。湯圓是他的禮物好吧，沒見過這麼當爸爸的，他就是不想叫他，不想讓他以為他已經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湯圓很快洗了蘋果過來，還削了皮切成小塊裝在盤子裏。容鉞驚訝莫名，差點想跳下去研究湯圓的程序。
厲北辰假裝沒看到，故意把遙控收起來。
“主人，蘋果處理完畢，請給湯圓一個愛的抱抱。”湯圓把蘋果放大茶幾上，目標明確地走到厲北辰麵前，等著他抱。
厲北辰嘴角抽了下，但還是按照係統要求，抱了抱湯圓。
“開心。”湯圓歡呼一聲，轉頭走開，安靜站到一旁。
容鉞羨慕極了，可還是死撐著就是不喊爸爸。
沒回國之前，他也喊過爸爸，憑什麼現在要喊他。
厲北辰偷偷用餘光瞄他，見他還是不肯服輸，暗暗頭疼。臭小子這倔脾氣簡直跟容晚晚一樣一樣的，她還好意思說，容鉞是隨他。
分明是隨她隨得好好的，還全是精髓。
抬手按了按眉心，順便瞟了眼手表，厲北辰故意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把遙控放下，丟下湯圓起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