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左回頭,走到他身邊拿走那個像似戒指又不太像的東西,仔細查看。
紀淵明的設計室平時不上鎖,誰都能進來,來的次數最多的就是容晚晚,這枚戒指很像她獲獎的星係列指環,造型卻不如星係列的漂亮大方,顯得有點笨拙。
仔細看了一會,韓左拿著指環往桌上叩,眼中燃起一抹興奮,說了句讓他等著轉身開門過去。
容遠舟聳肩,俯身拉開椅子坐下,挨個打開工作台下的抽屜。
紀淵明應該是有所發覺,抽屜裏幾乎沒有他的私人物品,裏邊不是圖紙就是些辦公用品。
傾身靠向椅背,他抬起頭往上看,無意間瞥見一座做工十分劣質的獎牌,劍眉微挑,稍稍站起身拿了下來。
翻過獎杯底座,發現裏邊居然中空的,好奇心起順手就給打開了。
“啪”的一聲,從裏邊掉出一枚手機內存卡,還有一隻竊聽器。
難道是那個女人在竊聽他?容遠舟捏著竊聽器觀察片刻,擰了擰眉等韓左進來。
幾分鍾後,韓左開門進來,一臉興奮的表情,“這裏邊有東西。”
容遠舟把竊聽器給他,拿走他遞過來的牛皮紙條。
紐約的地址?仔細看罷上麵的內容,他皺起眉頭掏出手機給紐約的手下打過去。紀淵明的住址和工作室地址,都跟紙條上的不一樣,這個地址上住著的人,到底是誰。
電話接通,容遠舟交代一番,掛斷電話抬眼看著韓左,“這個竊聽器不是我們裝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父親的人。”
“有可能是,你等會。”韓左放下竊聽器,又開門出去。
容遠舟抬手按了按眉心,臉色越來越難看,妹妹也是笨得沒邊了把這麼危險的人放在自己身邊,還信任的不得了。
紀淵明的身份太過複雜,他的這個名字都不是本名,而是跟著他母親的姓氏,所以一開始根本什麼都查不出來。
要不是抓到了綁架挾持容遠樑的人,他還不知道,妹妹惹上了那麼大的麻煩。
那位公爵的另外幾個兒子,在戰亂中死的死傷的傷,就剩下藏在國內的紀淵明。
他們那種人,為了爭奪石油的控製權,手段極其殘忍。
如果妹妹被他們擄走,搞不好真的要陰陽兩隔。
枯坐了幾分鍾,韓左推門進來,表情比剛才還要興奮,小心翼翼放下抱在懷裏的東西。
容遠舟狐疑瞟一眼那堆東西,拿起耳機戴上。
“我很快回紐約,你準備好需要的東西。”
“人死了才會真的沒用。”
“雷諾的人應該傷不到她,這點你可以放心。”
“放心,到時候雷諾肯定會以為我們都死了。”
錄音中斷,容遠舟曲起手指,關節在桌上敲出很大的聲音,寒著臉站起身,“我回去見雷諾,你安排人在紐約盯著紀淵明,絕不能讓他傷害晚晚分毫。”
“知道,我馬上就安排。”韓左神色一肅。
容遠舟開門出去,一臉風雨欲來的表情。
回到酒店,雷諾已經被帶了回來,同被帶回來的還有他的女伴,兩個20歲出頭的女孩子,打扮妖豔。